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被他反反复复回想,在自己和余立果的视角来回转换,有时终于忍不住给了自己一拳头。
真是混账。
但是等他把一切都明白过来时,已经太晚太晚了。
不懂爱的人,的确是他江驰禹。
可笑他还当过余立果的情感导师,最后却把人伤成了那样。
听完江驰禹说话,几人一阵沉默。
大家心头都不禁一阵唏嘘,他们这段感情的确是开始得复杂,结束得也复杂。
曲曲折折,一两句还真说不清啊。
不过今天毕竟是出来给江驰禹出出主意的,林子想了下说:“不然,砸钱?想要什么买什么,想做什么替他搞定什么!”
江驰禹扯了下嘴角,凉凉地说:“建丰余家,搞矿的你懂吧,我老婆是他们家小儿子,我拿钱去砸砸得回来?”
“我擦。”林子猛然一噎,他自然是知道余家大名的,“那可咋办?”
“搞点浪漫?鲜花礼物宝贝一条龙。”李兴出主意道:“他总不会对浪漫过敏吧?”
江驰禹脸色更差了,“以前这些我都做过,对我那些情人做的,我老婆就在旁边看完的全程。”
“卧槽!”李兴紧皱眉头,两手一摊:“那你不是早把你自己的路给走死了嘛,这些套路你再用人家都恶心你。”
可不是么?江驰禹头疼地捏着自己眉心。
关键时刻,还得是靠和余立果那头有点子关系在的齐元龙。
齐元龙跺着脚步来来又回回,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地一手握拳拍在自己另一只手手心,表情凝重地说:“禹哥,你先不要急,你这段时间先仔细回想下你们生活中你犯过的错,同样的错误咱可不能再犯,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呢,我去给你打探消息!”
此言一出,连江驰禹都不得不感到惊讶。
齐元龙追求赵可嘉,那可谓是倾其所有,一个终极舔狗会做的不会做的他是样样做得拿手,称职司机、私人大厨、私人保镖……
不能说的话那是坚决一句不说的,不可以做的事也是绝对不做,生怕惹得赵可嘉皱一下眉毛。
这都兢兢业业追了快两年,还特么只得了个朋友的位置。
有段时间还成了中京市出了名的饭后谈资。
说齐家那少爷从花丛中抽身找了棵树吊死。
就这样的情况,齐元龙愿意在这个关头为了江驰禹冒险去打探消息,可谓是风险巨大。
毕竟赵可嘉和余立果是铁闺蜜,而自己兄弟又辜负了余立果,要是赵可嘉知道齐元龙帮助渣男江驰禹,一个心情不好,齐元龙两年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
在场兄弟无不为齐元龙真挚的兄弟情所感动。
倒是江驰禹有些犹豫:“元龙……”
“禹哥!”齐元龙大手一挥,表情坚定:“不必再说,我都明白!只要你是真心的想悔过,这个忙兄弟我是必须得帮的。”
“谢了那就。”江驰禹同齐元龙碰了下拳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来来快坐下。”李兴招呼道:“我们边吃,边分析下平常他们之间的细节……”
作者有话说:
今日狂码四千字,休整休整下星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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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悔过的岁月里每一天都格外难熬,尤其枫林晚处处都还留着余立果的痕迹。
尤其是有一天实在睡不着,不经意间打开了余立果那边的抽屉,发现里面剩下的安眠药后,江驰禹内心顿时被后悔灼得火辣辣的。
这感觉比人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他简直无法想象,在无数个他自己陷入梦乡的深夜里,余立果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躺在自己身边的。
想到此处,他就恨不得立马就飞到余立果跟前去忏悔认错。
一天晚上齐元龙打来电话,说是听闻余立果过段时间好像要出远门。
这可把江驰禹给弄着急了,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反省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进入实操阶段。
还好当初给余立果开了个医院在这里,不然要是余立果一趟就回了建丰,那才叫麻烦。
江驰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先试探性地拨打了余立果的电话。
果不其然还在黑名单里。
江驰禹又立马让单汪去给他搞几张新的电话卡。
新电话卡很快到手,江驰禹却是犯了难,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怎么把握住这个珍贵的机会,该发什么过去呢?
堂堂江少何曾在情感关系中这么束手束脚过,原来喜欢到一定境界,就是会小心翼翼。
江驰禹思考良久,发过去一条短信。
[余立果你好,我是江驰禹,希望能跟你重新认识一下。]
土,土到极致。
但是却是江驰禹目前的心里话,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从头开始,和余立果有一个单纯又稳定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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