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你死了,你却说要给我买一条一样的,你不爱我,所以不懂它对于我的意义。
你不爱我,所以你不允许我穿我的毛毛睡衣上你的床,你不爱我所以你从来不在意我分享的医院又救了多少小动物得了多少旗子……
你不爱我所以我的反常我的自卑在你眼里都成了作。”
江驰禹感觉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则,他不想再让余立果说下去,他想否认,可是他一动也动不了。
“可是江驰禹啊。”余立果抬头看他,语气带着委屈和绝望:“当初不是你亲自教我爱你的吗?”
不是你一样一样教我的吗?我爱你了,我已经很认真很认真的爱你了。
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呢?
为什么不多看看我,看看我瘦了多少,看看我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看看我有没有难过,看看我有没有害怕。
微风带着冷意穿过夜色。
江驰禹觉得脸上一凉,他僵硬地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滴水痕。
原来,自己也是会流泪的么?
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江驰禹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手。
哦,上一次哭泣,是因为失去了妈妈。
现在呢?第一滴,第二滴,源源不断的热泪沿着头一滴的痕迹往下流。
余立果也看到了江驰禹的眼泪,心里跟着痛,爱过的人在眼前落泪,怎么可能不痛。
但有些话,今天必须一次说清。
“或许,你从来都只爱你自己,你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错,你永远运筹帷幄,永远高高在上,觉得自己长久地立在不败之地。”
“你说我真可怜,当初跟项汉在一起时,连个正式告白都没有,那么我跟你在一起时又有了吗?我们在一起后,你有好好的认真的爱我吗?”
余立果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给江驰禹下了判决:“江驰禹,不会爱不懂爱的人,是你啊。”
眼泪滴落在地,砸在影子上。
江驰禹低下自己的头,听见余立果转身离开的声音。
他很想很想看着余立果,很想很想说什么。
可是他此刻就像罪大恶极的罪犯,被巨大的愧疚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眼泪决堤般淌了满脸,江驰禹握着自己特意定做的戒指,像一个流浪者,悲凉地立在原地。
他在朦胧的视线里看着地上的泪痕,恍然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和余立果,是真的结束了。
余立果走了,江驰禹留在原地。
过了很长时间,长到泪水已经风干,喉咙不再颤动。
江驰禹才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医院。
余立果就在二楼,那间还亮着灯的房间。
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江驰禹却觉得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裂谷,再也无法靠近分毫。
从余立果口中说出来的问题,或许只是平常生活中的十分之一。
更多的细节更多的委屈,余立果根本没有提。
或许,也是觉得没有了提的必要。
江驰禹懂得余立果今晚见到自己时为什么那么平静了。
因为他甚至比江驰禹还要了解自己,他知道不将这些事情抬到面上来说一次,江驰禹永远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一切都只是一场可以化解的矛盾。
真是愚蠢啊,他来之前还信心满满地以为自己只要说几句好话哄一哄,余立果就会跟自己回家。
江驰禹喉结极为艰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悲伤和愧疚在他的内心深处交织碰撞,形成一种难以言表的痛楚。
不会了,余立果不会跟他回去了。
手中的戒指盒好似也有千般重一样,揣在兜里直把人压得微微弯着腰。
江驰禹靠着自己的车,缓缓往下蹲。
颤抖着手胡乱摸进上衣的兜里,掏出烟盒来。
一整盒烟,他抽了两次才顺利抽出来一根。
咬在唇间,打了三次火才成功点燃。
要是一旁有人看见,估计会以为他是有什么手疾的人吧,不然怎么会抖成这样呢。
尼古丁涌入肺里,如同沸水一般的思绪终于能稍微平静些许。
江驰禹隔着烟雾看向二楼的房间,那双漂亮的深情眼此刻通红一片。
可是深情装得多了,真正的感情流露之时,已经没人信了。
烟灰落地,又被秋风卷着在地上翻滚着远去。
江驰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溢出几声哽咽。
他也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的伤害都是他亲手附加给余立果的。
明明,明明他是喜欢余立果的。
可是自己做出来的事,又有什么脸面去说喜欢呢?
江驰禹人生第一次被迷茫淹没,他感到束手无策。
他想过追上去强行吻上那张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嘴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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