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荞很?开心,使?劲踮脚亲他的脸颊,下巴,俏脸贴着他的颈窝。
凌霁任由她亲昵,忽而听她说:“你的钥匙硌到我了。”
她跟他分开一些,低下头,没有看?到钥匙,却看?到一束蓬勃的力量,似乎就要冲破布料的束缚,向斜上方。
单看?那轮廓,很?大,很?有力量感,硌着她,像石头。
凌霁低头:“……”
他已?经换了睡衣,哪里?有什么钥匙!
在他的角度,就是她绵软的热乎的带香味的身体?在他身上蹭啊蹭啊,他生理健康,难免。
然?而,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我没有用比喻的修辞,我刚才?真?以为是钥匙。”季荞解释。
“我知道。”凌霁尽量放缓呼吸,沉声说。
既然?已?经这样了,他当然?要破罐子破摔。
他伸出?长臂拉了灯绳,双臂托起季荞放到床上,强健的身体?随之压了上来,然?后又伸手拉好被子。
黑暗中,季荞分明感觉到他的呼吸沉而急,情绪压抑而克制,身体?嵌在刚合适的位置,积蓄的力量好像要隔着几层布料找到出?口。
他的大手如火一般热烫停在她脖颈间?,明明忍的很?难受,可他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季荞感觉他的身体?每一处都烫,于是说:“咱俩是合法的。”
两人的亲密并没有缓解他的情绪,他只是极力克制,声音低沉火热:“我怕你怀孕,你在参加高考前不能怀孕,那样会改变你的人生。你现在是最好的年?纪,应该有读书的机会。”
只需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能拥有彼此,但他终究是没有。
他躺在她旁边,伸手仔细掖好被角,深深平复着呼吸,说:“我去找小雨伞。”
季荞翻了个身,伸出?手臂搂住他,腿也压在他身上,紧紧贴着他。
凌霁呼吸刚平稳下来:“……”
“赶紧睡觉。”他声音带着点无奈。
季荞声音带着笑音:“原来你也会这样。”
“要不然?你以为我什么样,嗯?季荞。”
季荞头埋在他颈窝,闷笑:“性冷淡。”
凌霁无语,翻身搂住她柔软的腰,伸出?食指指背刮了下她脸颊,沉声道:“睡觉。”
凌霁是个很?传统的人,在他看?来,他们领了结婚证就要尽早圆房,否则就是对婚姻的不尊重,但他们领证当天凌跃进就信誓旦旦地说季荞喜欢他,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的话,他觉得圆房这事儿不迟。
现在,他能确定季荞愿意。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下来。
以前季荞跟别人一张床都觉得睡不着,现在在凌霁怀里?睡得很?香。
次日?早上再见到凌霁,虽然?还未真?正亲密过,但季荞觉得他们之间?的感觉不一样了。
大概他们对彼此有了明确的强烈的欲念,且对方心知肚明。
下楼吃饭的时候,季荞立刻收获了众家人的表扬。
“都是我们家荞荞会出?主意,我们都没想到凌霁会修机器。”宋义兰笑呵呵地说。
“我们都急坏了,还是季荞脑子清醒。”田慧芳边端饭边说。
季荞笑盈盈地看?向凌霁,说:“爸,妈,我只是提议而已?,修机器的是凌教授,应该夸他。”
宋义兰说:“他自己都没提,还是荞荞出?的主意,给你爸,给咱们厂解决了好大的难题。”
凌胜利说:“他们俩毕竟是两口子,季荞比我们更信任老二。”
季荞脸上笑意更浓:“我当然?相信凌教授。”
“对对,凌霁这回是功臣。”宋义兰终于夸了儿子一句。
凌霁看?季荞被夸得小尾巴快翘上天了,可他这个功臣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很?淡,他问凌志国:“爸,生产都安排好了吧。”
凌志国虽然?折腾了大半宿,但心情愉悦,精神看?上去非常好,他满意点头:“都安排好了,肯定能按时按质完成生产任务。”
贾工是厂里?仅有的两个八级工之一,国家认定的工程师,在厂里?地位仅次于他跟书记,凌志国不怕贾工地位高,但刚来厂时间?不长的技术员想要拿捏他就让人恼火。
他现在觉得有了强大后盾,他儿子也会修机器,以后哪个技术员都休想拿乔。
“以后啊,说不定咱厂还会用到你。”凌志国由衷赞叹,“咱家凌霁还真?是优秀。”
宋义兰说:“你才?发现他的好啊,凌霁是博士,还是副教授,过了年?才?二十七,他能不优秀嘛?”
季荞两口子受到夸赞自然?有人挨批评,看?凌跃进窝在沙发角落里?不说话,宋义兰也没放弃批评他,她说:“你们说老三还真?吃里?扒外,他不主张让他二哥去修机器,偏偏主张让施技术员去,施技术员还抢了他对象,你们说他这不是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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