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有任何负担。”
“若裴大人不解其意,本宫不妨说得再直白一些——”
她迁怒地瞪一眼方才揽过她腰的那只劲瘦手臂:“本宫不喜欢你,更不会同你成亲。”
被长公主这般直截了当地拒绝,裴时行却好像不显尴尬。
他沉滞了一息,复又平平静静抬眸道:“不成婚也行。”
“可是这难道是轻易就能同人做的事么,殿下既做下这种夺人清白的事,就可以不对臣负责了吗?”
他眼瞳曜黑,话也说的清晰冷静。
唯独通红的耳根似乎泄露出几分不自在。
无妨,不成婚也无妨。
他只是想同她继续纠缠下去。
元承晚先是震惊,继而犹疑。
她甚至昏了头脑,顺着裴时行的思路考量了一番他话里的合理性。
然后为自己的一时想错恼怒不已。
长公主的眸色因怒气而更加雪亮,她怒瞪向裴时行,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眼中的执拗。
元承晚双眼澄亮,映出里头明晃晃的恶意,一字一顿道:
“是啊,本宫从未想过,对—你—负—责。”
而后甩袖离去。
这日同裴时行的谈话自是不欢而散。
但元承晚也懒得去探究他的心思,她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入宫。
千秋殿。
元承晚今日入宫,一是为了亲自告诉皇兄,她并未受到影响,他不必再心怀愧疚,也不必再日日往长公主府送东西。
再者,便是要问一问裴时行可否有到皇兄面前胡言乱语。
没有自是最好。
倘若真有,必要之时,她想同皇兄商量,能否将他赶回河东老家。
长公主无比渴望此时能有外邦觐见,最好那外邦的王孙贵戚能对裴时行一见钟情。
届时大周便慷慨地成就这段异国姻缘,她也能将祸水东引。
裴时行还能凭借西使异域,以此身为外邦效顺、社稷安稳立些功劳。
可这终究只能是她的幻想。
长公主深知皇兄对裴时行的器重。
因此,她只能旁敲侧击一番,看皇兄究竟是怎么治的裴时行。
予他的惩罚是否过重,这才令他病急乱投医,妄图自她这里取得原谅。
只是长公主今日来的不巧。
皇兄一大早便诏三师入殿议事,一直不得空闲,她只好告知皇嫂,再转述皇兄便是。
左右无事,长公主不再准备多留,打道回府。
只是她不知,劳她今日特地进宫一趟的罪魁祸首,此刻也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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