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伙人里,有个是在妓楼做事的,手里有做缺德事的迷药,闹市人多,为了稳妥,他们便迷晕了秦叔,然后两边人架着他手脚,假装是搀扶酒醉的熟人,把他带去了山上没有人烟处。”
“他们搜出了秦叔的银两,本想打死他,可山林里却突然出来个过路人,把他们给吓跑了。”
邱鹤年擦干手,看着清言,道:“他们说的那个过路人,应该就是我,这么多年了,我有了些变化,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清言眉头微皱:“他不记得你了,那岂不是白费了番工夫?”
邱鹤年摇了摇头,道:“没有白费。”
“怎么?”
“他告诉我,他们逃走之后,因为秦叔在上山的半路曾迷迷糊糊睁开过眼,他们担忧他醒来后会去报官,便又大着胆子回到了山里那处。”
邱鹤年双眸微眯,“他们回去时,正碰见那去往南盛赴任的官员。”
“啊!”清言惊讶地发出了声。
邱鹤年说:“那官员的一个侍从武力高强,将那伙强盗都打得四散逃走,这人被那侍从捉住,一五一十地把他们抢劫秦叔的事说了出来。”
清言张了张嘴,“可据秦叔所说,那南盛的官员并没提起这段,他……在刻意隐瞒?”
邱鹤年眉头紧皱,点了点头,“是的,很有可能,”他分析道,“那南盛的官员知道秦叔是哪里人,更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却并没送他回家,而是不嫌麻烦地把一个昏迷之人带回了南盛,而我问过那刘二,除了迷药以外,他们并没对秦叔用过其他药。”
“而根据我给秦叔包扎的记忆,他的伤并不重,应不至于行路到很多天后才醒来。”
清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看着他道:“那南盛的官员有问题。”
邱鹤年点头,道:“是的。”
离别
秦凉川的回信迟迟没有来,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除了等,也暂时没有其他好办法。
至于这南盛官员的事,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推进,也只能等南方的回信到了再说。
到五月中旬时,说好了这时候要回来的老大夫,也还没有回来。
老郎中对邱鹤年说:“这副药你吃得太久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是过犹不及,要是你信得着我,这几天我琢磨个方子,给你替换下来。”
邱鹤年同意了。
可还没等老郎中把新方子琢磨出来,老大夫的信先到了。
他在信中说,他一时间还脱不开身,手里的事办完后,可能没时间来柳西村这边了,需要去另一个地方。
所以,权衡之下,他提出让邱鹤年过去他那里医治,他算了算,这样时候刚刚好。
老郎中把信交给邱鹤年时,看了看他身边的清言,说道:“师兄他是在北方边境处,给一个武官疗治旧伤,他已与那官员禀明此事,对方已同意邱小兄弟过去。”
清言心头一松,却又听老人道:“但只可他一人前去,不能有其他人。”
“这……,”清言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向同样看向自己的邱鹤年,忍着心里的酸楚,说:“你尽管去,放心,家里有我。”
邱鹤年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最终只是笑了笑,“嗯”了一声。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两人都没有丝毫准备,偏又急得很。
信比老大夫预计的晚到了两天,时候不等人,两人回了家后,清言就开始里屋外屋地忙活起来,今天就得把邱鹤年出远门的东西都收拾好,明天一早就得启程了。
收拾着收拾着,清言想起了什么,有些焦急,说:“坏了,本来想给你带些荤油,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时,可以放在饼子里夹着吃,可家里荤油不够了,昨天我还说明天再买了肥肉回来炸的,现在来不及出去采买了。”
他打开外屋门看向外院子里,又是一跺脚,说:“你的棉袍被我洗了还没晾干,越往北越冷,没棉袍可怎么行?都怪我洗晚了!”
“对了,还有面,面还没和,发面还需要时候,我得把炉子烧热些,这样面发得快些。”清言关上门,又去灶坑边抱柴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他面前,一双大手从他怀里把柴火拿走了,清言一怔,抬头看去,就见邱鹤年正定定望着自己。
邱鹤年喉结动了动,说:“清言,别急,荤油可以去李婶家去借一点,棉袍今晚挂火墙上,柴多烧些,明早会干的。”
“面也不用发,只给我烙些饼应急就好,路途遥远,我身上带不了太多东西,路上我会路过一些村镇,甚至是县城郡城,在那里我会做补给,你不用担心我会冷到、饿到。”
清言眨了眨眼,看着邱鹤年把手里的柴弯腰放到地上,那之后,男人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尘土,朝他伸出双手,说:“清言,过来。”
清言怔怔地走了过去,靠进他怀里,头侧着枕在他肩上,乖乖的,一声不吭。
邱鹤年紧紧抱住他,在他额角轻吻,“清言,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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