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走了回去。
因为身体的温度不正常,再加上散步走出一身薄汗,祁时一回去就直奔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出卫生间,祁时抬起头一看,便见已经洗漱好了的谢桅枳坐在沙发上,朝着他挥手:“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祁时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坐在谢桅枳面前。
吹风机的温度适宜,谢桅枳的力道十分的轻,祁时就在这个温暖又舒适的环境下昏昏欲睡,没有了一点防备心。
直到那嗡嗡的声音停下,湿漉漉的吻黏黏糊糊的落在颈间。
祁时有些困倦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谢桅枳,没有推开人,眯着眼睛懒散成一团,却不想身后之人得寸进尺,看见祁时并没有拒绝,就伸出手,将人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坐着。
那颈间的吻慢慢往上,贴上了祁时的唇瓣,唇舌探开齿关,吮吻舔/舐,追着人亲。
祁时一开始还能有所回应,但谢桅枳察觉到祁时的回应之后,吻的更凶,渐渐的,祁时招架不住,软了骨头,被人亲的眼尾发红,透不过气来。
房间的光是暖黄色的,透着股温馨的味道,床单窗帘的颜色,包括整个卧室的装修风格,全都是祁时喜欢的浅色系,但是祁时眼下已经没有了其他精力,将注意力放在上面。
大灯不知道何时被关掉了,只留下床边的一盏床头灯,昏黄的颜色,让人有些看不清。
祁时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就连何时被谢桅枳抱着转换了阵地他都不知道。
被褥柔软,就像是躺在了一片云朵上,祁时整个人也有些飘飘忽忽的,只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又开始变得滚烫起来了。
是感冒又严重了吗?
祁时开始恍惚的想着。
谢桅枳低下头,温凉的唇瓣碰了一下那发红的眼角,祁时才聚焦了视线看向对方,看见了那双黑得深沉的眼睛。
里面藏着浓浓的欢喜与欲望,此时不加掩饰的显露在祁时面前,叫人看的看得一干二净。
喜欢、独占、爱恋。
他的。
全都是他的…
恍惚间,祁时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又一声沙哑直白的告白话语,一句一字,直让祁时的脊背发麻。
窗户外刮起呼呼的风声,院子里面的花,在月光的照射下,晃悠悠着花骨朵。
在某一瞬间,那些花突然变成了巨大的藤蔓,藤蔓生出了两种颜色的花朵,花朵本是花骨朵的样子,此时却半开半放着,像是要绽开的模样。
这庞然大物生出的藤蔓,小心的将整个屋子都缠绕了起来。
其中一根藤蔓缠绕的时候,似乎碰了一下某个房间的窗户,连带着那透不进一丝月光的窗帘也晃了晃,藤蔓粉碎,下面的藤蔓又小心翼翼的缠绕了上来,不敢露出一丁点声音。
外面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屋子里面,昏黄的灯光照不到每个角落,那微动的窗帘,不过几秒钟,就又恢复了平静。
凭留那屋子里面的影子,晃了又晃。
天色破晓,从黑夜到白天,光线透进医院的某一间病房里面,被裹在藤蔓里面的祁时也猛地惊醒。
在透着浅浅光亮的藤蔓里,还依稀能看见那双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眼睛,愣怔着,呼吸急促滚烫,胸腔中的心脏也在嘭嘭的跳动。
昨夜梦中的那些场景,此时像是电影一样在脑袋里面回放,每一幕都叫祁时脸红心跳,藏在碎发下面的耳垂也悄然红了。
掀开被子,动了动身体,祁时蓦的发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随即,红的不只是耳根,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放轻动作朝着身旁看去,虽然看不见,但是祁时醒过来谢桅枳一直没有动静,想来是还在睡梦中的。
祁时小心翼翼的朝着藤蔓的那个缝隙走过去,将手放在其中一根藤蔓上,那藤蔓像是知道祁时在想什么似的,露出了一个大口子,让人出去了。
祁时脚步匆匆的走进卫生间,身后的藤蔓再次合上,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
黑暗之中,谢桅枳睁开眼睛,也不知道醒来多时了,他一直朝着祁时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而后才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祁时忘记拿走的那个枕头。
那枕头上仿佛还沾染上了青年身上的冷香,藤蔓的密封性很好,此时,这片小小的空间里面,仿佛还残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味。
谢桅枳伸出手将那个枕头抱在怀中,喉结干涩的滚了滚。
祁时洗漱完,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了,这才吃了早饭,准备出门去。
鉴于谢桅枳的突然异变,祁时想要探查清楚原因,就想到医院的资料室里面去看一看,这个事情告诉了谢桅枳,谢桅枳自然是说好的。
在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中离开001病房,祁时才变得稍微自在些,揉了揉通红的耳垂,祁时朝着资料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十分平安,什么人都没有碰到,顺利的不可思议。
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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