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且不管萧慕凰是装傻还是真傻,今日都得把话挑明了。
就算与这萧慕凰联不了手,她也可以套出一些话。
“南阳六王女萧瑾卿,原本就手握甘凉重兵青铜军,而且这支青铜军还与南阳前朝有关,如今南阳女帝封她为寿亲王,还光明正大将甘凉赐给她当封地,太女就没听过那句……‘卧榻之侧不容她人鼾睡’吗?”
夏景舒将话一挑明,萧慕凰脸色就淡了下来。
她摩挲着热腾腾的茶杯,抿唇盯着夏景舒。
半晌,萧慕凰才淡淡道:“你想跟孤说什么?”
夏景舒一见萧慕凰那眸子里极力掩饰的冷意,顿时就一喜——这萧慕凰和萧瑾卿,果然不如外界所传闻的那般亲密无间!
于是夏景舒便又说道:“本王只是想提醒一下太女,如今寿亲王与东越皇室联姻,娶了东越二殿下为夫,便又多了一层助力。如今南阳女帝安在,寿亲王大概还会与太女维持表面的和睦。但南阳女帝终究会……”
“呵。”她轻呵一声:“到那时,寿亲王安能甘心,屈居于自己的妹妹之下呢?”
萧慕凰脸色阴沉下来。
不过,她很快就又笑了:“摄政王不必为孤担心,毕竟孤可是武将出身,自问拿得下任何想反孤的乱臣贼女。倒是摄政王你,如今东越向南阳称了臣,老摄政王又过了世,夏家恐怕处境尴尬吧?想再拿捏楚家皇室,也不容易了吧?”
夏景舒于是脸色又变了。
“所以啊,摄政王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火烧眉毛了还有空替孤操瞎心呢!”萧慕凰讥讽一笑,随后将茶杯重重地落了下来,“摄政王府的茶不好喝,孤还是走了!”
说完,萧慕凰便起身,带着牧湘扬长而去。
摄政王府正厅内,一阵死一般的漫长寂静。
而后,夏景舒终于发作了。
她内力一涌,朝那萧慕凰坐过的上座狠狠挥出一掌!
‘砰’!
豪华座位,四分五裂。
夏疆瞳孔微微一缩——摄政王这看似朝萧慕凰发作,可她怎么觉着,摄政王是把自己的王座给毁了啊?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夏景舒确实不知道夏疆是这么想的,她发泄过之后,冷冷对夏疆道:“这萧慕凰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又与本王有旧仇,实难与她联手!既然她如此不识抬举,那本王就去跟那萧瑾卿联手!你负责去联络萧瑾卿!”
“是,摄政王。”夏疆拱手领命。
陛下可真是神机妙算!
南阳。
臧内侍脸色苍白,手里握着一包药粉,连连摇头:“不、不可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说着,就朝梅管家跪了下来。
“你们放过老奴吧,老奴不过是个阉人……老奴就是输了点钱,老奴想办法还给你们还不成吗?这杀头弑君的大罪,老奴真的不能做啊……”
梅管家看着如丧狗一样的臧内侍,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她伸手,将臧内侍用力扶起来,拍拍臧内侍的肩膀,道:“臧内侍不必如此惊慌,这绝非毒药,也不会要了你家陛下的性命。”
“那、那这是……”臧内侍熬红的眼睛,一阵呆滞。
“不过是些让人性情大变的东西罢了。”梅管家微笑,“只要你连续将此药给陛下服上个五到十日,陛下就会开始变得暴躁易怒。但两到三月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了。”
臧内侍惊疑不定地看着梅管家:“陛下发脾气,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梅管家淡淡一笑:“这就与臧内侍无关了,总之,我们是不会弑君的,只是想给大王女谋点好处罢了。我们是大王女的人,不是吗?”
“这真的不是毒药吗?”臧内侍看着手里的药包,语气颤抖地问道。
“臧内侍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吃了试试看。”梅管家笑了笑,又道:“但臧内侍要是自己吃了,脾气暴躁,触怒陛下被砍脑袋,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臧内侍:“……”
那你还说个屁!
“行了,你就别担心了。”梅管家温和地笑道,“你也不想想看,陛下死了,太女不是顺理成章继位吗?这对我们和大王女有什么好处?所以我们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臧内侍呆了呆,喃喃道:“这倒也是……”
接着,他就把药包藏进了怀里,说道:“那、那我试试啊……我不保证成功。有时候……陛下她也不见得会吃老奴端的东西……”
“这好办,太女临走前不是吩咐御膳房给陛下送补汤吗?陛下知道是太女的心意,一定会每日不落地喝完的。”梅管家笑道。
臧内侍又是一呆:“你们、你们连这都知道……”
“呵,这又不是机密,随便花点银子就能打听到了。”梅管家道。
臧内侍半晌没吭声儿。
待梅管家又叮嘱了几句,离开之后,臧内侍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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