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别怕,爸爸来救你了。”
“爸——”南星刚张嘴,见纪凯云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又闭上嘴巴。
“南董事长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纪凯云示意他过来坐,“我不过是接到阿星的求助,帮她一把而已。”
南章眸色晦暗不定,他仔细观察纪凯云。
二十余年不见,眼前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少年志得意满的意气风发,比起当年的情绪外放,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城府。
“求助?”南章坦然自若走了过去,将密码箱放在桌上,“这五千万,是你索要的酬金吗?”
武警在监听他们的对话,南章希望能引纪凯云进套。
“当然不是。”纪凯云双腿交叠,手随意搭在腿上,他面带微笑,“这是阿星的主意。”
“她想知道她的爸爸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她,会不会带钱过来单刀赴会。”
“很明显,你是在乎她的。”男人耸肩,“可是我不理解,真的在意会把她当成商品,和张家做生意吗?”
南章如果再察觉不到自己被他耍了,就是真的傻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器,对武警解释:“是我女儿胡闹,浪费了社会资源,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会登报道歉,辛苦你们了警察同志。”
没想到是一场闹剧,带队的警察语气生硬:“还请南先生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女儿,不要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
“是,麻烦你们了。”
关掉通讯器,南章吐出一口浊气,在纪凯云对面坐下。
他偏头看向南星,露出微笑:“爸爸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南星不敢与之对视,她咬着嘴唇,垂下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南章没再多看她一眼,而且对纪凯云说:“别人的孩子就是养不熟,遇到事还是会找亲生父亲。”
南星心尖一颤,她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斜对面儒雅温润的男人。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纪凯云也不讶异,他抬手叫来服务员给南章点了杯拿铁,身体放松地往后靠,“拿我的女儿去换资源,南章,你倒是挺会想。”
“养了这么多年总要收点成本回来。”南章对服务员道谢,语气平静道:“你得不到好处,不也按捺不住了吗。”
秦画和楚逢月就在他们这家咖啡馆旁边的泰式餐厅二楼阳台上,因为隔得近,轻而易举就将楼下的谈话尽收耳中。
女孩早就打开手机录音了,并且把这一段发给了无功而返的狗仔们。
“楚逢月,你说这俩会不会打起来?”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问。
“不会,”楚逢月随口道:“这么跌份的事,他们做不出来。”
“我倒是希望他们打起来。”秦画撇嘴。
随后又说:“按照现在的走向,纪凯云肯定不会让南星嫁进张家了,他不会让南章得了这个便宜。”
“且看着吧。”楚逢月对此倒没有太过在意,不管怎么样,南星已经成了弃子。
纪家拿她做不了文章,嫁给豪门世家已经没指望了。
唯一的选择张家,因为不想让南章得到好处,纪凯云宁愿南星废了,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现在娱乐圈南星已经不能再出现,吃鱼的表情包全网到处飞,只会收获一片嘲声,而南家,也回不去了。
至于纪凯云……一个这么多年才见面的女儿,会有多少感情?何况她已经和陆致远分手了,再没有丝毫价值。
“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我会让人把你的行李收拾好,送去星河传媒。”南章也是个果断干脆的人,纪凯云存心搅局,和张家的交易不管怎么样都继续不下去了。
没必要苦苦哀求,让南星回去,这不是他的作风。
他刚起身,南星下意识脱口而出:“……爸爸!”
儒雅的男人没有丝毫迟钝,拎着密码箱离开。
很快,消失在长长的巷子里。
只剩下纪凯云和南星父女俩,见她伤心,纪凯云安抚道:“不要舍不得伤害你的人,阿星,跟爸爸回家。”
他当然另有打算,自己就一儿一女,阿河已经有合适的联姻对象,至于阿星……
名声不好又怎么样,赵鹤不是刚离婚吗,赵太太的位置正好空着。
赵鹤不愿意?他可是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等这父女俩走了,秦画忽然有种预感——
“南星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外一个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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