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正事呢。”秦乐窈失笑,一手伸到后面去揉捻把玩着他的耳垂,“说真的,我感觉他肯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们关了我两个多月,但最后他却发了疯似的非杀我不可。他怕我知道些什么呢……”
这句话更像是一句自我反问,但秦乐窈自己也给不出答案来。
又过了半个多月,秦乐窈的身体就彻底大好了,能起身帮着军医给伤员处理些简单的伤口包扎上药,起初伤兵们知道她是将军夫人亲自上药,一个个都惶恐极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秦乐窈做事利索,一来二去的没几日大家便混熟了,士兵们心里都对她很是敬重。
“夫人,将军请您过去一趟呢。”季风找过来后恭敬笑着道。
“找我去哪?”秦乐窈愣了一瞬,听他这个说法显然不是回自己的营帐。
“将军帐有请。”季风解释道:“几位主将在商议战略,碰到个棘手的问题,得请您帮个忙。”
秦乐窈有些意外,之前被争命坑的那一下多少有些忌惮了,但听着是营地里的将军大帐便放松下来,一边跟着他往那边走一边打听道:“这……行军打仗的事,我能帮上什么忙?”
季风也很注意人多耳杂,道:“事关军机,还是进大帐之后再由将军说明吧。”
这还是秦乐窈第一次被请进议事的将军帐,里面有一方八仗见方的大沙盘,屋里除了梁帝之外还站了不少戎装的将领,赫连煜和她认识的袁绍曦还有齐家将军都在,再往前看,竟是还有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自从那日在惠州之外的船上一别,算起来,秦乐窈已经是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萧敬舟了。
战乱影响到了所有无辜的黎民百姓,萧敬舟也不例外,他看起来比之前要清瘦不少,但身上那股子儒雅的气韵却是并未受到影响,见她进来,温文尔雅冲她笑着点头示意。
秦乐窈笑着回了个礼。
然后她的手忽然被一个大掌捉住,牢牢包裹着,秦乐窈抬头撞上赫连煜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目光深深的。
她眼神朝他动了动,赫连煜神情未变,然后牵着手将她拉到身边来贴着,就再没松开过,温声道:“夫人来了。”
她抽了一下没能抽回来,只能就这么被他拉着,赶紧向梁帝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梁帝从万益山这一路走来也是历经坎坷,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肯认他帝位的那都是忠心耿耿之辈了,他淡笑着朝她抬手示意了一下: “诶,特殊时期,这些繁文缛节便免了吧。”
“谢陛下。”
袁绍曦嘴快,抢着所有人前头开口道:“仙女儿,快,到你上场的时候了,咱们卡在不思蜀的下水布局上了。”
虽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眼看萧敬舟也被请了过来,这前后的因果便不难猜了,秦乐窈询问道:“莫非是要在不思蜀中交战?”
“是。”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一起回答了她的话。
秦乐窈:“……”
虽然将军帐中人不少,但他们这三个人仿佛就是有种神奇的屏障,能隔绝开旁边这所有人,好像身处两个不同的场域中。
赫连煜捏了捏她的指尖抢先追了一句:“探子回报,一线峡中藏了不少楼兰士兵,按照来往的频率和方向判断,很可能是把不思蜀当成了临时大营。”
萧敬舟也接着道:“原本战事开始之后我是一直待在惠州的,此番听着寻来的官爷说是需要相助,便跟着一道过来了,只是陆地上的这些陈设倒还好说,涉及到当初地下的水渠,怕是再没有人比乐窈你更清楚了。”
余温
萧敬舟所言非虚, 不思蜀的地下水路,是当初由秦乐窈一手设计的。
秦乐窈点头:“那我能帮得上什么?要把水渠路线画出来吗?”
“能画?”赫连煜一边惊讶问着,手里一边不老实地往她肩膀上搭, 把人往怀里搂一搂抱一抱。
“能画,那图纸我早都背得滚瓜烂熟了。”秦乐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恼他不分场合,用眼神警告了好几眼,尝试将肩膀上的手扒拉下来。
但赫连煜不止没被她的眼神警告到, 反而变本加厉,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盯着她,温和道:“能画是再好不过的了,最好能标注出具体的水道尺寸, 夫人可还记得吗?”
“记得。”秦乐窈假笑着挤出这两个字,又再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整个人定在那里一晃动,意料之中的没挣开。
“夫人真棒, 那就辛苦你了。”赫连煜眉眼笑得弯弯的, 竟是俯身直接快速往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赫连煜、”秦乐窈瞪着眼叫出他名字来, 又有些心虚地往梁帝的方向看,小声警告道:“陛下还在这里,你不要太过分。”
“陛下在怎么了, 咱们还是陛下钦赐的婚,是吧陛下。”赫连煜犯起浑来不分场合,还回头往梁帝的方向看了一眼。
梁帝听出酸味了, 但不明就里,笑骂他道:“你这混小子, 这又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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