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道送过来。”
秦乐窈定在那瞧了他一眼,早知他出尔反尔,没什么好脸色,阴阳怪气冷笑道:“这就是赫连将军说的其他事情都依我?还是说这件事也得单另除开?还有什么要除的,你索性一起说了吧。”
赫连煜无奈道:“秦老板,你这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不会打算盘呢,你跟我提点别的什么要求,比如让你自己去经营庄子不要我插手帮衬,不是更好些?我既承诺了不会在房中事上勉强要你,何必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跟我计较呢。”
“你能愿意不干预我的事?”秦乐窈眉眼一动,又有些不太相信。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赫连煜诱哄着,引导着想让她主动跟自己提出需求来。
秦乐窈:“那不止你的人撤出去,你的地方我也不要,我要我自己之前的庄子。”
“可以,只要你不介意来回跑的太奔波。”赫连煜一口答应下来,只叮嘱道:“你要出城可以,但每日要归宿,这是我的条件。”
对于他们现在这境况来说,赫连煜的这条件委实不算苛刻。
秦乐窈觉得没这么简单,试探道:“你只要求归宿,不约束我的行迹,就不担心我回来的晚,其实是趁机再跑一次?”
赫连煜一声轻笑,“宝贝,你真当我这三军大帅当的是吃干饭吗。”
“你要敢跑,天涯海角老子都能给你抓回来,但是若再有这么一次,我就必然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赫连煜以轻松的口吻警告她道:“到时候我会把你锁在主宅里,哪也不许去,谁也不许见,只能与我一人朝夕相处。怕吗?”
秦乐窈神情凝重瞧着他,她不怀疑这是赫连煜会做出来的事情。事实上原本在她的设想中,此番被他如此抓个正着逮回来,人身自由肯定是没了,跟他说的这番话也大差不差。
结果却是下一回才会有的后果。
“所以呢,”赫连煜笑着说道,“咱们就约法三章,君子协定,各自遵守,如何。”
秦乐窈狐疑地瞧着他,忽然问:“你还打算非要娶我吗?”
面前的男人眉眼微挑,“这个当然,这件事不能依你,得按我的来。”
秦乐窈嗤笑一声,“那你这般让我出去抛头露面,不怕让上京中的权贵耻笑,你娶一个商女为妻?”
她一直认为,即便是赫连煜求得了圣上的恩准,但这整个大梁社会地位中的三六九等不会变,商者地位就是低下,就是叫人看不上瞧不起。所以从前的经历或许可以抹去,但若是真的成婚之后,她必定就是要跟自己的家当营生彻底告别了。
但这些话她一问出口就后悔了,有些事情是问不得的,或许原本还能游离在边缘线上,一问反倒要被下死令。
于是她赶在赫连煜开口之前赶紧道:“反正你现在是答应了,大将军金口玉言不得反悔,你自己说的。”
冬雪一场比一场大,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冷。
赫连煜将秦乐窈从西川逮回来不久之后,便将秦忠霖秦伯有父子俩也找了回来。秦乐窈重新将城外山腰的酒庄运作起来,有父子俩带着从端州一道过来的伙计帮衬着,秦乐窈倒是可以将自己的精力重心放置在城中各大酒楼和一些关系的打点上。
虽然端州过来的根系被赫连煜挖得匆忙,但好在这父女三人都是经年老道的行家了,干的又是老本行,很快也就将大小琐事给稳了下来,并没有出现太多不良后果。
暴雪一连下了好几日,山上的路也是越发的不好走了,寒风卷着雪块斜斜往下落,一尺多高的积雪将草木枯枝都埋住了许多。
秦伯有怀里揣着汤婆子,瞧着外面的漫天大雪,忍不住正要引诗感慨一句,就被秦忠霖一句大白话给岔过去了:“嗬,天子脚下就是不一般啊,雪都下得比端州的大。”
张管事笑着解释说道:“今年确实是格外大些,我跟着少东家来上京四年多,也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大的雪。”
屋里的炭盆烧得火红,秦乐窈对完了账,取了架子上的氅衣和围脖给自己穿戴着,一边说道:“雪太大了,要是今晚上还不停的话,明天我就不来了,山路已经不好跑了。你们自己也注意些,这几天如果没必要的话就别外出了。”
秦伯有关切道:“窈窈,这么大的雪,你还要回城去吗?要不就在庄子里歇下吧。”
秦乐窈也是委实没想到今日的雪会突然转大,前几日都还没这么夸张。
虽然赫连煜这几日一直都在军中忙着并未回府,但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秦乐窈也不敢再抱什么侥幸心理,摇头道:“不了,我得回去,趁现在天还没黑,赶紧走了。”
秦忠霖即便平日里都把这妹妹看得比大老爷们还厉害,但这种时候,也是没忘了其实她也只是个小姑娘,立马跟着一道起了身:“窈窈,我把你送回去,完了我今晚上就在城里住着,你这一个人的太不放心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秦乐窈不以为然,手掌下压示意他坐下,“这条路我来回跑了多少趟了,安全的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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