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草。”
景长嘉沉吟着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略过了书柜与书柜上摆着的一系列摆件农具,他取出其中一件,对系统道:“那就直播一会儿吧。”
弘朝连日的阴云终于随着一场暴雨而消弭。
重新明亮起来的天空上,明瓦也跟着亮了起来。
他们一抬头,就见到了好几日未见的云中郡王。
郡王手里托着一辆耧车,就如同先前给他们讲代耕架那样:“四年过去,经历了春耕夏种,改良的耧车你们应当已经习惯了。那么我们今日的课程,就从耧车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极小模型的本质,是通过收缩映射这一系列的几何手术,去得到一个等价类中的代表元……”——森理论对极小模型的定义。
明瓦亮起的一瞬间,云中郡王府内的客院顿时热闹了起来。
“纸,纸笔都在哪里?!松长史前日刚拿过纸笔,怎地现在就没了?!”
“不要墨了,碳笔都还有呢吧?”
“桌子搬出来了吗?算了桌面不够大你们都让开,把纸铺地上。别踩着了!”
连刚加入不久的胖子和瘦猴都被支使得团团转。
“松长史准备的农具都在哪里?谁去库房推一辆耧车来。”
“今天殿下既然展示了耧车,估计就要讲力学原理。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就算是手札里有的东西,依然要记录下来,等回了行云观也好查漏补缺。”
“胖子瘦猴你们俩就先听着,不要发问。有什么事情听完再说。”
胖子急道:“今日殿下不讲雷电吗?”
“雷电性恶,殿下一直不主张我们多有碰触。”一个道士说,“先知晓这世界之力,你才有能力去碰它。”
云中郡王府中忙成一团的时候,宫里正在上朝。
今日是个小朝会,是以群臣都在殿内。
天上明瓦转为明亮的时候,杨以恒正高坐在龙椅之上,无所事事地听着群臣争论夏季防涝的问题。
今夏雨水颇多,刚入夏时,就遇到过连绵的大雨。各地都有折子上报请朝廷早早防涝。但户部说自己没钱,工部说自己没人,每每议事都多有推诿。
杨以恒耐心见底时,天上突然传来了景长嘉的声音。
争论的大臣顿时一静,纷纷抬头看向上首的龙座。而杨以恒已经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大殿。
群臣毫不犹豫,紧跟着杨以恒走了出去。
天上的云中郡王又在讲着他们听不懂的农具。这些东西对农事确实要紧,可做出来了不就好了?何必还得全天下都学怎么做。
不过讲农具,总比讲政书来得好。百姓善种田,总比善读书好。
户部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将视线投向工部那位刚刚舌战群儒的侍郎。工部现在没了主事的,如若没有别人,那下一个尚书就是这个侍郎了。
想到这里,他们又将视线转向了杨以恒。
他们的陛下看着天上明瓦的神色无比认真。想来这时候若是云中郡王点了某个工部匠人的名字,那他直接变成工部尚书也未可知。
他们听得无趣,而明瓦中的景长嘉,已经借着耧车讲完了耧字与耧车的力学原理。他放下了手中的改良耧车,正要拆车。
却听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动静。
下一刻,书房的门被用力推开,杨恒快步跑进书房,满脸惊喜:“哥!你回来了!”
景长嘉心里猛地一突。
已经大半个月都没见到自己亲哥的杨恒根本没注意到景长嘉的神色,他几步跑到景长嘉身边:“你怎么回事呀?回来了也不休息?我可要告状了啊!”
他快言快语地说完,一扫景长嘉的书桌,疑惑道:“你在干嘛?”
“小恒。”景长嘉起身伸手压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门外走,“我在工作。”
杨恒也是刚睡醒,出门洗漱一看见他哥书房透出的光,就兴冲冲地冲过来了。他身上甚至还穿着睡衣,一头短发也睡得乱糟糟的。被他哥往外一带,他就有点懵。
“啊?”
他回头看了看景长嘉的书桌,终于反应了过来,“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没有。”景长嘉笑了笑,“但现在我没有空。时间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儿。”
“对你来说已经太晚了。”杨恒压低了声音,悄悄和他咬耳朵,“高三生都没你这么压榨自己。一会儿舅舅舅妈可就要起床了,你自己看着办啊。”
景长嘉把他带到了门外:“马上就好。”
他关上门,重新回到了书桌前,面不改色地动手开始拆那辆耧车模型。
百姓们看着那个冲进来又很快被带走的人,想到他叫云中郡王“哥哥”,心中就有些疑惑。
可耧车到底是关系到耕种的大事,那点小疑惑很快就被百姓们抛之脑后,只管一门心思地去学耧车的构造。
而宫内在杨恒出现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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