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在一个小区里啊,我听见过他吹笛子,就让他教我,他一开始不同意,但经不住我磨他,后来同意了,不过才给我上了几节课,就搬走了。警察叔叔,孙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金乐阳抬眼时,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语气也傻乎乎的,可顾平安对他印象不太好,怎么说呢,感觉他看起来没那么蠢,却偏要装蠢!
庞达又问他:“你是在什么时候听见他吹笛子的?周围的邻居都说他白天从来不出门,跟谁也不来往。”
“怎么会呢?孙哥挺和气的,特别关照我。”金乐阳皱眉思索着,又敲敲头,好像在努力回忆,“我记得第一次听他吹笛子也是晚上,不过不算太晚,也就是八九点钟的时候吧,我刚写完作业想出去透透气,就听见他在吹。”
卢星此时也有点怀疑他:“你在晚上八九点钟听到他吹笛子?”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八九点吧,警察姐姐,你应该知道高三压力有多大,我这一年脑子都被各科老师给搅和成浆糊了,也可能记不太准。”
庞达问他:“然后呢?你去敲门要跟他学吹笛子?”
“没有,我就在门口等着他出来,我俩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等了没半小时吧,他就出来了,我就跟他说听他吹笛子很好听,想跟他学,他当时吓了一跳,不想搭理我,可我没事了就去他门口等着,反正有那么次吧,他没办法,还是把我收了。”
金乐阳说得十分得意,像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样,“这事我爸妈都不知道,是我跟孙哥之间的秘密。”
庞达跟卢星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金乐阳确实认识孙勇,但也只去他家里上过几次乐器课,他不知道孙勇是做什么的,不觉得他有洁癖,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家人朋友。
“反正我每次去,他家都挺干净,这叫洁癖吗?爱干净不好吗?我问过他有没有家人,他说没有,我又问他有没有朋友,他就叫我别管他的事。”
金乐阳说完又问:“警察叔叔,我孙哥到底犯什么事了?他是跑了还是被你们抓了?我看见你们拿着他的画像四处问,就吓了一跳,孙哥真不是坏人,他不会是被人害了吧。”
顾平安在审讯室外皱眉看着他,他这个表情和语气,好像是想装出着急的样子,可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思,孙勇失踪他好像很高兴?
她本想把这次审讯交给庞达和卢星,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金乐阳,你挺好学啊,半夜听到笛子声,就要去学?很喜欢乐器吗?还是以前学过笛子?”
卢星起身把审讯桌前的位置让给顾平安,自己坐去了后边。
金乐阳抬头打量着她,“又来一位警察姐姐,虽然我刚才都说了,但你问我,我肯定得再跟你说一遍啊。”
顾平安皱眉,那种违和感又来了,显然这小子并不傻,刚才进审讯室时特意装出来的局促感,现在又在装乖。
二中队的人看起来都差不多大,结果他叫男的警察叔叔,叫女的警察阿姨,有点贫啊,而且他打量人的时候,那种眼神,跟成年男性对女性的打量没什么区别。
顾平安还没说话,金乐阳就认真道:“首先不是半夜,是晚上八九点钟,这个时间大家都没睡呢,不算扰民吧。至于我,以前倒是没学过笛子,正因为一门乐器都没学过,才觉得有趣,才想学啊。”
顾平安笑道:“原来是这样,能不能跟我们描述一下你第一次听到笛子时的感觉,还记得孙勇吹的什么曲子吗?”
“就是觉得很好听啊!我当时又没学过,怎么知道是什么曲子?”
“你不是说已经跟着他上了几节课了吗?如果你真是因为听曲子才有学笛子的冲动,找到他时,一定会提起这事,对吗?甚至学笛子时,第一首曲子应该就会选你听到的那首,你居然没有问他当时在吹什么?”
金乐阳皱眉:“你不懂,学笛子要循序渐进啊,怎么可能上去就学曲子,我只是觉得声音好听,确实没问他在吹什么?他吹什么都很好听。我本来想认真跟他学的,可他突然走了,我跟着你们过来就是想弄清楚他去哪儿了。我问这位警察叔叔,他说得不清不楚,只问我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哪儿知道啊。”
庞达多少有些尴尬,他把人带回来时,顾队还以为找到了线索,十分欣喜,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他刚要解释,顾平安却制止了他,她跟金乐阳说:“我们也不知道孙勇去哪儿了,你先回去吧,有你这样的好学生,也许他舍不得离开你们西松小区,没准哪天就回来了,你说呢?到时候你可以接着跟他学笛子。”
她说完,起身把庞达叫到审讯室门口,压低声音,却又保证里边能听见,“小庞,你从哪儿找回来的呆学生?一看就没用,干什么要把他带回来浪费时间?下次机灵点,像这种书呆子,千万别招惹,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送回去吧,对了,顺便跟他家里说一声,让家里留意一下他,别总傻乎乎地跑到陌生人家里去,哪天出了事都没人知道。”
庞达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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