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小郭的肩:“今天我跟你们这组,一会儿去停车场!”
顾平安笑了,有车坐,她其实也不乐意骑小粉车。
小郭哀叹一声:“不会吧,我为了借车可是答应人家两包好烟,黎队要跟咱们一组,昨天怎么不说?”
黎旭说完就走了,顾平安安慰他:“没办法,谁让他是队长呢?估计是听见你的话了,你说咱们重点是查案,你在那儿又嫌弃车颜色不好,又嫌弃别人说我带着你,真是闲的,别管骑什么车,能快速到达目的地不就行了?”
“黎队嫌我事多?可我也没耽误查案啊。”小郭虽然抱怨着,还是乖乖跟着顾平安去了停车场。
方同福今年四十了,年轻的时候应该长得不错,瘦高个,浓眉大眼,就是头发有点油。
他开了个卖烧饼的小摊,特制的大桶里烤得酥脆的烧饼喷香,旁边放着两个大锅,一个里边是素菜,豆皮海带为主,另一个是各种荤菜,有火腿肠跟鸡蛋还有大块的肥肉。
一块钱买个烧饼,想夹素菜还是荤菜自己选,丰俭由君,生意看着还不错,已经八点多,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去上学了,还有人在买烧饼。
不过方同福已经歇下来了,旁边有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在帮忙。
黎旭让小郭先去周边问问其他人方同福的家庭情况还有朋友往来,他跟顾平安去找方同福,小郭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
顾平安打量着这家小店,十分干净整洁,这父子两个都系着围裙,门后还挂着一个花围裙,不知道是方同福的妻子还是另外雇佣的人。
黎旭过去跟方同福打招呼,方同福吓了一跳,“同志,是又要办什么证吗?我儿子只是过来帮个忙,他不在这儿干。”
顾平安他们都穿的便服,可方同福还是一眼看出他们是公家人,虽然猜错了方向,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她看了黎旭一眼,他也正冲她苦笑,看来以后得时刻记得伪装,不能走哪儿都让人看着像公家人。
黎旭表明来意,方同福有些无奈,他从挎包里掏出五块钱塞给儿子,打发他:“不是要去打台球吗?去吧!”
那孩子兴冲冲地接过钱跑了。
方同福这才跟他们说:“你们说的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姑娘就是个疯丫头,我一开始被她缠上还挺美的,觉得自己虽然是个烧锅炉的,但我魅力大,能让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喜欢上我。她说不管贫富都跟着我,只要我对她好。可她对我儿子不好啊,我儿子那时候才十岁,她说结婚后让我把我儿子送去乡下老家,我不同意,她也没再说什么。后来她又跟我说她爸让她相亲,对象是个大学毕业生,分配到学校当老师了,她问我要她还是要儿子,我就气坏了,我说你跟我在一块的时候就知道我有儿子,也没瞒着你。结果她说我儿子欺负她,我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欺负你啊。”
顾平安皱眉:“你没问清楚吗?十岁孩子也许不会动手,但可能会有言语上的挤兑,毕竟哪个孩子也不喜欢后妈。”
方同福叹口气:“对,我儿子确实偷着骂过她,说她爸是小偷,可这也不能说是孩子的错,毕竟她爸确实进去过,我觉得我儿子心眼正,知道小偷小摸是不好的事,挺好的,就是不该骂人。我也骂我儿子了,他答应不再欺负余巧,可哪想到余巧找了人要把我儿子送人,我这才跟她彻底掰了。”
黎旭问:“找了什么人?要把你儿子送给谁?”
“就是送给没儿子的人家!她说以后她跟我生,我俩生的才是我们的亲儿子,才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你们说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我儿子也不是后的啊,我亲儿子养到十岁上,她非让我送给别人。”
方同福现在说起来,还觉得很气:“我对她真不错了,就她那个不省心的爸,谁愿意招惹她家,我不嫌弃,可也不可能为了她把我儿子送走。不过后来我也想过,她可能从小没妈,只有一个爸,还特别不靠谱,那脑子吧,可能跟正常人家的孩子不太一样。”
他自嘲地笑笑:“其实要是正常人家的孩子也不可能看上我啊,我现在是有个小店能维持生活了,当时就给学校当临时工,一天天乌漆嘛黑的,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学生居然能看上我,为了我,甚至不搭理她爸给她介绍的帅小伙。”
顾平安愣住:“那个帅小伙去找过她吗?”
“找过,一开始我不信她能相到这么好的对象,毕竟有个当贼的爸,谁家敢娶她。可那天我看见那小伙子来找她,她横眉楞眼的不理人家,还说什么非我不嫁,哪怕我没了工作,她也不嫌弃。”
“你听见那小伙子说什么了吗?”顾平安又问,袁旬说他把余巧当妹妹,根本没动别的心思,甚至都没一起出去过,看来是在撒谎。
“听不清,他说话声音小,余巧可能是看见我了,说给我听的吧,她声音挺大的。哪怕是专门说给我听的我也挺知足了,毕竟那小伙子长得确实比我好,也比我年轻。对了,余巧还跟我说姓袁的家是盗墓的,比她爸更缺德,她绝对不会嫁给姓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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