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叫田队, 这次加了个副字,田副队瞬间感觉到了那种微妙,他不由乐起来,小顾这小脾气儿还挺带劲!
顾平安见他被怼了还笑得挺开心,也懒得理他,跟邹卓去了审讯室。
黎旭拍拍田副队的肩:“我看你就是话太多,人家小顾请了一天假,就发现这么大案子,不交给她,难道还交给你吗?”
“我也没说什么啊!”田副队觉得自己挺无辜,“我去给她联系一下扫黄队,那些姑娘来来回回的,也就那么些,他们肯定心里都有数。”
审讯室里,顾平安看着挠头的方德,发现他眼神涣散,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挠脖子,浑身像是长了刺一样坐不住。
她突然感觉他可能有酒瘾!酒瘾在戒断时也会让人烦躁多动,看来他大中午就醉醺醺的,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你听到我去打听方启的下落,就回房间洗了冷水澡,跑去给方启报信?这么怕他被找到?那为什么还要放任他去当老鸨呢?”
方德听见最后一句,险些崩溃,四处挠的手也僵在那里,他半天才说:“你们都知道了?小启不是老鸨,他真不是,他是为了赚钱才不得不……”
他说不下去了,捂着头哀嚎:“都怪我,都是我这个当爸的太没用,留不住他妈,也照顾不好他。”
邹卓问:“你没工作,还整天喝酒,是这孩子赚钱养你吗?”
“我虽然没工作,但还有点积蓄,是当初卖了我爸妈老宅的一笔钱,我们父子俩凑合着还过得下去,可我酒越喝越多,不喝就浑身难受,根本没空管他!”
顾平安好奇道:“那他一个初中生是怎么跟这些人搭上话的?是因为刘萱吗?”
方德好像更痛苦了,嘴里发出似哭似笑的呻|吟声,“是我害的他,是我这个当爸的该死啊!”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邹卓声音严厉起来。
方德倒也没让他们一直催促,好像儿子的‘职业’被发现,他再没了隐瞒的必要,哭丧着脸道:“终于被你们抓了,其实我心里倒是轻松了,这些日子我只能把自己灌醉,不然心里太煎熬!”
顾平安道:“那就说吧,你是怎么害的方启?”
“我那天喝多了想去找女人,结果正好是周末,小启放学时看见我,就跟着我上了楼!”
顾平安皱眉:“你是说你去嫖|娼被方启发现了,他跟踪你?”
方德哀叹一声:“我真喝多了,又总听别人在酒桌上跟我说这事,我就没忍住!”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方启跟那些人起了冲突?”
“那是个套间,三个小房间,我去了左边那间,右边那间的女孩好像不乐意,反正她突然跑出来,门口有人坐在那守着,肯定不能叫她跑!结果我家小启不是跟着我过来了吗?他居然拎起凳子把那人砸晕了。”
“那人是黑胡子吗?”
“是黑胡子的手下,不过后来跟着小启干了!”
顾平安知道方启很成熟很能干,但这也太能干了吧?打了人,还能把人收服了?
方德苦笑道:“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小启跟来了,听见动静就赶紧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当时衣服都没收拾好,你们能想象小启看我的那种眼神吗?”
邹卓都替他尴尬,“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呢?被儿子鄙夷了吧!”
顾平安道:“方德,怪不得你这么听方启的话,是因为这件事让你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方德痛苦地摇头:“不只为了这事!当时刘萱吓哭了,抱着小启不撒手,她说她是被同学骗来的,只说能赚钱,根本没告诉她是干这种事。方启就说要报警,我吓坏了,追出去劝他不能报警!不然我也得被逮进去。小启被我劝住了!可回去后他就说要去找他妈,还要跟我断绝关系,我太难受了,我就跟他解释!”
见他突然不说了,顾平安不免嘲道:“你跟儿子怎么解释的?说那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方德摇头苦笑:“我当时被逼急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跟他说我得了绝症快死了!我说我就是临死前想享受一下,想再当当男人。”
邹卓都气笑了,“为了面子居然说自己得了绝症?”
方德:“你没孩子吧,你们根本就不懂,这不只为了面子!”
顾平安感叹道:“被儿子鄙夷甚至要脱离关系,你受不了我们也能理解。可怎么能撒这种谎呢?你再不好也是方启的亲爸,你说得绝症,他能受得了?”
“我当时只想糊弄过去,不想跟他脱离关系,他让我去大医院看病。我说家里的钱不多,我又不能赚钱,家里的积蓄要留着供他上学。我还说反正是绝症,不用治了,运气好没准能扛过去,运气不好就自认倒霉了。”
方德越说声音越低,“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撒这种谎,既然说了就立马去死啊!还留下来祸害他!”
他叹口气:“其实我也想过,反正我活着也没人惦记,死了没准小启就解脱了。可小启因为我得了绝症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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