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门口碰上了,那个村支书走到门口又回来上厕所,那小伙子大概以为人走了,就往外走,结果俩人正好在门口碰上。”
“他们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跟村支书一块的人也出来了,反正肯定是碰上了,我当时不知道那小伙子为什么要偷听,还怕打起来。不过当时来了别的客人,我也没顾上看他们,等忙完了,他们早走了。”
顾平安谢过人家,心里突然有些怅然若失,黎旭跟小郭说得对,知道这些干什么呢?徒增烦恼。
不过她还是想给李贵家做点什么,好像从九三年还是九二年才会有五保户低保户,不过镇上肯定有扶助金,她打电话请刘所忙完了,帮着李贵家申请一下困难补助。这大概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下午三点,顾平安准时到了市局给专家安排的临时办公室。
心理专家叫蔡雅,据说名校毕业,还是留学生。
顾平安听到这个履历,还以为心理专家会是位中年人,起码也得三十大几,很可能是恢复高考后那几批考生,哪想到这位专家十分年轻,看着也就是二十来岁,最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干练的短发,眼睛很亮,很有气质。
“蔡老师,我是顾平安。”
蔡雅很和气:“快坐吧,这些天常听大家说起你,都说你很能干,终于见到了。”
“我也多次听黎队提到您,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蔡雅笑道:“别您您的了,我这专家的头衔也是因为这一行人太少,稍微做点事就被捧成了专家,其实我离专家的水平远得很。”
人家谦虚几句,顾平安也不当真,她想起小玉,不禁问道:“您见过魏小玉了吗?她情况怎么样?”
“她有些精神障碍,但自愈能力和防御机制都很强。她一受到伤害就封闭自己,大家看起来她像是疯了,整天乱跑可能还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其实这是一种有选择地逃避,躲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等外界环境没那么苛刻时,她再出来。”
“也就是说她是可以痊愈也可以生活自理的?”
“没错,之前她选择妥协也是为了家里人,现在没有这个拖累,只要不再出现其他意外情况,她会慢慢好起来。”
总算有个好消息,顾平安还挺高兴的。
蔡雅又说:“她还问过那个孩子,说没打算找回来,只要知道过得好就可以,她的思维很正常也很理性。”
“看来我判断错了,那天她躺到土洞里要寻死时,应该就已经生出了勇气。”
“你觉得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是吗?”
“可她本想把你带到那个洞里去,把你活埋在那里,她只是临时决定不骗你了,或者说她发现骗不了你。”
顾平安道:“她从一开始就在暗示我,她被别人控制着不能自由,像机器人一样不停说‘我不知道’,我才确定她跟李贵都有问题,才会一直查下去。她被指使要骗我到山上去,也很反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防御机制在起作用,起码从我的角度,她提醒我了,甚至宁愿自杀也没再骗我进洞里。”
“你对魏学明怎么看?他做了这么多令人恶心的事,还要详细描述出来,你被吓到了吗?”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角色就换过来了,成了蔡雅在问,顾平安也没在意,本来她就是来接受心理咨询的。
“确实被吓到了,但不是被魏学明这个人吓到,我是被他的行为恶心到,我意识到恶人的恶是没底线的。并且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是恶人,他们甚至乐在其中,很享受这个过程。蔡老师,魏学明这叫什么心理?有没有治好的可能?”
蔡雅叹口气:“大部分人是天生的,还有一小部分人是后天受刺激,发现自己可以从虐待动物或他人中找到暴力快感,甚至是权力快感。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那您觉得魏学明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受了刺激?我觉得他是个很自卑的人,在他年轻时,娶媳妇都要借别人的鞋子,被踩一脚就记恨二十几年。”
两人聊了魏学明,又聊到李贵。
“蔡老师,李贵如果听到了魏学明三人的谈话,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难道当时他就知道唐宏达的身份?可就算是副监狱长,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他可以去市局,去纪委举报,为什么他默默回家了?在魏学明喊他去时,他居然跟着去了?不怕被灭口吗?”
蔡雅认真帮她分析:“生长环境不同,视野不同,在李贵眼里,只一个吴镇长就可以遮天了。而且他如果知道二哥李仓已经被这些人害死,他会更谨慎。”
“这就是我奇怪的点啊,如果他更谨慎,就不应该一个人跟着李粮去找魏学明,可他去了,甚至还想开口说今天跟魏学明见过面。”
“也许他想稳住魏学明,告诉魏学明今天的事他不会说出去,甚至他会说想加入他们,等搜集到更多证据之后,再报警把这些人一窝端了。”
顾平安道:“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李贵当时从派出所窗户里往里看,应该就是在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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