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一样笑着对那些民兵说:“你们知道李水全在派出所偷了什么东西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难不成你们跟他一样是惯偷?还是管不住手的那种?头顶飞过只大雁是不是也要拔根毛下来?路过人家的空地是不是也得抓两把土啊?”
李水全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偷过派出所东西,你们就是这么诬陷人的吗?什么破警察!别啰嗦了,赶紧把魏支书放了。”
他身后那两个也跟着喊起来:“放人!”
其他人好像也想起李水全有小偷小摸的习惯,而且派出所里蹲着的那两个好像也是跟他一起偷东西的混子。
于是有的往后退,有的张张嘴却没出声,李水全马上转头又开始瞪那些民兵。
黎旭皱眉:“李水全,你鼓动这么多人,是真以为法不责众吗?你们这是聚众持枪,攻击司法机关,是要牢底坐穿的。”
李水全看来是豁出去了,“别给我扯别的,先放了魏支书再说,赶紧放人!”
这次他后边的哼哈二将声音都小了很多!
顾平安上前一步,眼神掠过李水全,冲着他身后那两个冷笑道:“你们知道魏支书犯了什么事吗?就在这儿嚷嚷着放人?李水全一个偷盗犯有什么资格要求司法机关放人?我刚才问你们是不是跟李水全一样?只有你们两个跳了出来,你们跟李水全还有魏拴住他们是不是都去市里当过扒手?”
大概被她气势所迫,那两个人也都后退了一步,神情紧张,吓得其他带着枪的人都把枪藏到了身后。
就见右边那个平头男摆手:“我可没偷过东西!”
左边那个四方脸的也摇头,这位眼神很坚定,语气却略显慌张,“我……我不是小偷,你赶紧放了魏支书!”
顾平安却没理他们,在他们说话时,她一个反手按住李水全的胳膊卸了他的枪,顺手就扔给了黎旭。
李水全还以为顾平安要劝降他那些喽啰,正组织语言给民兵鼓劲,哪想到顾平安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敢来硬的!
他猝不及防,被顾平安按得跪在地上,脸贴着地面,他想喊民兵团赶紧动手救人,哪想到下一秒,顾平安已经卸了他的下巴。
黎旭刚接过顾平安扔过来的枪,正想把那两个强硬派拉过来制服,就看见顾平安利索地卸了人家的下巴。
他瞬间惊呆,难不成这也是看书看电视学的?
刘所也吓坏了,生怕那些人要冲进来硬抢,他手都放到了枪上了,小孟跟那些来支援的刑警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是在里屋陪着小玉的小雪都拎起椅子,一副要为国捐躯的模样。
可想象中的枪战并没有发生,民兵团群龙无首,僵在那里,那两个强硬派你推我,我推你,似乎都想让另一个人赶紧说话。
顾平安把李水全铐上后从地上拉起来,又指指黎旭,对他们说:“这可是市局的领导,你说你们是不是疯了?敢跑来这里闹事,居然还带着枪,这要是定性为武装攻击司机机关,那可就不止牢底坐穿了,全都得死刑,还得立刻执行。到时候是魏支书替你们照顾一家老小,还是李水全替你们照顾?人家没准钱早赚够,家眷都安顿好了,才敢铤而走险,你们呢?跟着来干这种蠢事,分你们多少钱?”
那些人更后怕了,其实他们每年也就从魏支书手里拿一百块钱,现在钱越来越不值钱了,一百块钱够干什么的?
看见李水全被抓,魏支书都被封了嘴,他们后悔极了,怎么就被撺掇地跑来派出所闹事了,这派出所看着再不起眼再不像派出所那也是公家的地盘啊。
那两个强硬派知道身后的人不会听他们的,也说不过这个女警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边没带枪的民兵已经有人偷着跑了,前边的人也开始捂脸往后退,倒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民兵知道跑了也没用,站出来说:“警察同志,我们真以为是来帮忙的,李水全说他看见有好几辆车开过来,肯定出了大案子,叫民兵赶紧集合过来帮忙,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没偷过派出所的东西,也没想过抢人,我们真以为是来帮忙的。”
其他人马上附和:
“没错,我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就说要开会,有枪的带上枪,我就来了。然后就领着我来派出所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们派出所召集的民兵团!”
“对,我们真以为出大事了,要抓人呢,不是听说开发区前些天出过人命案吗?还以为咱们这儿也有杀人犯呢。”
“对不住啊警察同志,我们跟李水全可不是一伙的。”
“李水全虽然不是民兵团长,但魏支书让他管着,我们也没办法啊,必须听他的。”
顾平安指着前边那两个说:“刘所,黎队,这两个跟李水全关系最近,留下他们,其他人看起来确实像是被蒙骗过来的,要不先让他们散了吧。”
那两个人反应过来,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被身后想立功赎罪的民兵拦住,顾平安跟小孟上前把两人的枪缴了,上了铐子。
刘所今天是真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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