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这伶人,他?的妻子?可是名动整个江南的美人,在江南时,谁不羡慕周应奉佳人在怀?”
当?时周渝祈的脸直接黑了,那人也?知道说错了话,连忙倒酒赔罪,毕竟人家?妻子?拿来和伶人作比,当?真是没?有?脑子?的事情。
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地被带了过去,但给杨鞍却是留下了颇深的印象。
这时,倒是被他?拿出来反驳周渝祈了,杨鞍的话音有?冷意,也?懒得再和周渝祈拐弯抹角:
“听闻周应奉的妻子?是江南数一数二的美人,周应奉命都?要没?有?了,难道还舍不得一个美人?”
话落,周渝祈猛地抬头,衣袖不慎挥落了茶杯,茶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同时,杨鞍听见他?的咬牙切齿: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是你口中任人采撷的伶姬。”
见他?震怒,气得一张脸通红,杨鞍半点?没?觉得动容,只是冷眼旁观,许久,他?嗤笑?了一声:
“哦?”
“周应奉和春风楼的酥姬姑娘一夜春风时,怎不记得你那位明媒正娶的夫人在府中等你回家?呢?”
周渝祈脸上刹那间褪尽血色,煞白一片。
他?浑身冰凉,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地遗忘这件事,但他?从没?有?忘记那日宿醉留在春风楼后,翌日回府却见夫人昏迷不醒的场景。
他?不敢想,一旦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怎么看他?。
杨鞍冷凉的声音在雅间内响起:“你要清楚,这是在救你的命,这事过去,只舍了一个美人,却换来那位的青睐,你得到的可不止荣华富贵。”
“再说,听说你和宋家?嫡女最近走得很近,你觉得宋尚书会任由你欺负他?的女儿么?”
“你总要做一个选择的,而现在,正是做选择的最好时机。”
窗外吹来一阵风,让周渝祈觉得格外的冷,他?忽然在想,他?未曾回府那日,夫人在风雨中等了他?一夜,是不是也?这样的冷?
杨鞍的话还在继续,冷冰冰地砸入周渝祈耳中:
“而且,我现在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只是在通知你,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过几日赵老夫人会设宴,你必须照我说的做,否则,赵老夫人宴后,就是你周渝祈入狱之日!”
在周渝祈和宋谨垣见面的时候,姜姒妗整个?人?也都?恹恹地,提不起一点精神,她在床上躺到了辰时才起身。
安玲也没叫她,左右府中没事?。
等?她醒来后,安玲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她的?脸色,姜姒妗什么都?没说,仿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她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周渝祈。
安玲心底咯噔了一声,果然?,姑娘还是在意这些的?。
奉延今日忙碌在外,只有安玲陪着?姜姒妗,她犹豫了会,决定拿正事?让姑娘转移注意:
“陈管事?将上个?月的?账本送来了,姑娘要过目么?”
清风顺着?敞开的?楹窗吹进来,有些冷意,叫人?琢磨不透,这才不过八月初,怎么会觉得?这么冷,姜姒妗头也没抬,闷声应道:
“送过来吧。”
忙起来的?确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也有点顾不上时辰。
安玲进来了数次,欲言又止:“姑娘,时辰不早了,您今日滴水未进,还是吃点东西吧?”
安玲都?有点后悔,姑娘是不想着?姑爷一事?了,但这样糟蹋身子也不行啊。
姜姒妗怔了下,她偏头看向窗外天色,将近暮时,夕阳洒下浅淡的?余晖,她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下,许久,她低垂下眼睑,重新?拨弄算盘:
“我不饿。”
安玲着?急了,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
但瞧着?姑娘寡淡的?神情,安玲也不敢劝,心底忍不住地埋怨起姑爷,明明是夫妻,却是什么事?都?瞒着?姑娘。
正在安玲这样想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动静,听见隐约的?“老爷”二字,安玲意识到是姑爷回来了,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再去看姑娘,却见姑娘仿若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依旧垂眸拨弄着?算盘。
安玲陡然?噤声。
姑爷自诩读书人?,瞧不起商人?的?铜臭味,哪怕没有直说,日常生活中也表现了出来。
姑娘一般都?会注意到这一点,很少会在姑爷面前说起家中产业的?事?,也很少在姑爷面前拿出算盘,除非是太入神时,被姑爷回来撞到。
但今日,姑娘明显懒得?顾忌这些了。
姑娘往日在衢州时也是性情娇气,但来京城后,却是逐渐变得?安静温顺下来,她的?话越来越少,也让人?越来越容易忽视她,叫安玲一时都?有点忘记她曾经的?模样了。
安玲有点失神,也许姑爷也有点忘记了吧。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姜姒妗再想假装不知?道也不可能?,她抿唇抬起头,结果就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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