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算计之人,也只是旁人手中刀罢了。”
徐瑾瑜与魏思武两相对视,魏思武立刻反应过来:
“是青衣人,他急了!”
徐瑾瑜低头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不做声,魏思武看着眼前的少年,心脏也剧烈跳动起来。
那青衣人可不是要急?
瑾瑜尚无官身,便将其在南疆的筹谋一举搅散,这要是入朝,可还了得?!
他可不就急了?!
“那算计之人,究竟是谁?”
魏思武语气已经带出了狰狞之意,徐瑾瑜也放下茶碗,道:
“晋州解元,李守言。”
“晋州?这不是李表舅的……”
魏思武一时微微怔神,徐瑾瑜微微颔首,随后语调带着几分叹息道:
“这怕是害怕我与圣上之间太过亲近,故而如此。”
毕竟,当初若不是圣上太过信任他,也不会有南疆之事。
今日之事,只怕是那青衣人迟来的报复吧。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的话后, 只觉得荒谬非常:
“他当他是什么人,竟然连舅舅和人的关系都要挑拨……”
可仔细一想,青衣人所作所为, 件件都称得上天下大不韪的谋反叛逆之举,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才合乎常理。
魏思武忍不住摸了摸后槽牙,暗恨道:
“此前听武安侯的意思,青衣人中,应当有七人,作为武安侯副将的程飞只是其中最末的摇光, 其余六人还不知音讯……”
“只要他们沉不住气, 便自有抓到他们尾巴的一日。”
徐瑾瑜缓声说着, 魏思武闻言只紧了紧还未来得及卸下的忠君剑:
“我先去把李守言那杂碎抓起来!”
“思武兄且慢, 纵使永新侯府曾与其划清界限,可其终究流着李家的血, 也与思武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且思武兄如今在朝为官, 若是他日被人攻讦,落下一个凉薄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永新侯府居上, 自然可以斥责族中子孙, 可思武兄与李守言为同辈, 不管是亲自抓捕还是如何,都会授人以柄。
“那……”
魏思武听到这里,便知道徐瑾瑜另有下文, 随后徐瑾瑜将一张纸交给魏思武:
“这是那扮演小厮之人的画像, 思武兄可以派人严查。至于李守言, 此人欺软怕硬,若是声势大起来, 不怕他不自乱阵脚,到时候……思武兄只要派人盯着即可。”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便知道徐瑾瑜有又什么招要回敬其一二了。
“话说回来,瑾瑜如何能确定乃是那李守言动手?”
徐瑾瑜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思武兄有所不知,永新侯府之所以与其划清界限,乃是因为其在贡院外的一番不当言辞。
因为其当初所言实在不堪入耳,我便与之争辩几句,可谁曾想待出了贡院,这话已经闹的满城风雨。
那些在席间引导我说狂悖之言的学子,十有八九乃是受其所托。”
不过,这还要多亏了宋真上门与徐瑾瑜分享关于李守言的信息,徐瑾瑜这才能确定。
一个连自己举办的文会,文辩输了都能毫无风度,逼迫寒门学子赔礼道歉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一个让他落入尴尬境地之人?
只是,原本宋真说起李守言因为得罪了人,才因为言语过失被人一晌之间便宣扬的满城皆知时,徐瑾瑜尚有些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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