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一月,这本书一直无人问津,谁让原作者只是一个以前都没有名姓的先生呢?
掌柜唉声叹气,随后起身将这一堆书搬起来,准备放到不起眼的角落去。
可正在这时,只见远处人影憧憧,步履匆匆而来, 掌柜被惊得发愣, 还以为是京中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可却没想到, 那些人都作学子打扮, 而他们的目标——似乎是自己!
掌柜被吓了一跳,四下看着, 准备关店跑路, 可却被一只只手拦住了正要关住的大门:
“掌,掌柜哪里去?”
“小人一直老老实实, 本本分分卖书, 断没有一星半点不轨之举, 还请诸位高抬贵手……”
掌柜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可双拳难敌四手,他连忙告罪, 可却不想话没说完, 便有学子气喘吁吁道:
“听, 听说书局有一本是徐瑾瑜徐先生所著的书,现在可还有货否?”
“啊?”
掌柜整个人都懵了, 他本以为要砸在自己手里的那些书,现在被这么多人求上门?
“啊,有,有有有!这些都是!”
掌柜是个生意人,反应过来后,立刻引着学子们到了书架旁,殷勤备至的介绍:
“诸位别看这位著书先生声名不够响亮,可是这本书乃是东辰书院的山长,翠微居士亲自作序,不管是仔细品读,还是收藏都颇有价值……”
掌柜自知徐瑾瑜声名不显,所以着重介绍了一下翠微居士的大名,只不过出乎掌柜意料的是,这些学子对于序言也只是匆匆一瞥,直接进到了正文。
“嘶,这道题吾怎么觉得颇为眼熟?”
“好家伙,原来这道题是在这里有歧义!”
“这本书,这徐先生,可真是吾等学子的至宝啊!掌柜,付账!”
……
学子们直接慷慨解囊,随后便在书局旁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这一看,等到日光西沉,眼前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时,学子们这才初梦如醒,可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此乃宝书啊!”
“难怪,难怪李章一进就可进那么多名!”
“若是早有此书,我必榜上有名!”
“徐先生高义啊,这等科举至宝,竟是毫不藏私,其人品德行实在令人钦佩!”
“能写出这样玄妙题目的徐先生,一定是一位饱学多才!吾要将徐先生之书日日供在案头!”
“供书算什么,我若是高中,必将徐先生的尊姓大名刻在美玉之上,日日清香供奉,一分不少!”
学子们身披暮色,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掌柜,这会儿整个人已经都快要石化了。
他怕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一夕之间,那些学子竟是对那位徐先生改观如此之大?
掌柜震惊过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五三放在原位,没有挪动。
他总觉得,这册书怕是要带给他莫大的惊喜。
官学学子们对于这新版五三,那叫一个如获至宝,甚至连在官学的课间,都忍不住拿出来仔细品读,研究。
学子间的异动一日两日官学博士们或许察觉不出来,可是日子久了,他们就发现了不同。
比如,这些学子连吃饭休息时,都成群的探讨着什么。
再比如,这些学子的课业开始突飞猛进起来。
如果说,所有学子都这样子,那博士们还能自诩是自己教的好的原因,可惜这里面只有那些表现奇奇怪怪的学子。
以至于连博士们都不由好奇起来,这些学子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能让成绩这般突飞猛进!
李章被博士叫到教学斋外的时候,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听了博士的话后,他一时犹豫起来。
五三是他近来提高成绩的利器,若是广而告之,全官学皆知,那他岂不是白努力了?
可随后,李章又想到了徐先生。
徐先生能写出一整本五三,他如何能不知道这本书的价值所在?
可他仍然毫不吝啬的公之于众,其品行着实难能可贵!
自己虽未亲见,可也知道这样的老先生一定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自己也算是先生的学生,岂能逊色于人?
是的,李章深切认为这位大公无私的徐先生,应该是一位白发苍苍,心怀大义的老先生。
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汇于此书,成就了他们这些学子,实在是可歌可泣啊!
李章脑中想了很多,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眼圈微红,博士都被吓了一跳:
“可是什么不能广而告之之秘?若是如此,吾便不问了。”
“不,学生告诉博士!徐先生高义,学生岂敢藏私?!”
李章的语气慷慨激昂起来,博士有些茫然,随后李章直接将五三之事和盘托出,甚至还将自己的五三借给博士一观。
“徐先生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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