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面皮不由抽搐了一下,怎么滴,难道要他去问舅舅一声,舅舅,您还记不记得您在花楼曾春风一渡过?
舅舅不劈了他才怪!
“不过,若是用此事当面去与圣上说明,只怕圣上会恼羞成怒。”
圣上也是人,也是一个正常的,有自尊心的男人。
倘若你明晃晃的告诉圣上,圣上,你这么多年都睡错了人啦!
圣上一定会炸!
“但,若是兰妃或是平阴侯府自己撞到我们手里,那这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正巧,这段日子我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的话后, 也道:
“此前瑾瑜不是让我去查兰妃的过往吗?我也有些发现,兰妃当初进宫之前,据说一直因为体弱, 养在江南老宅之中。
可是,我派人去查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江南杜家的族谱之上,确实有过平阴侯有一位嫡女的记载,可是却并没有其在江南生活的痕迹。”
魏思武能查到这个消息也是巧合,也可以说不是巧合。
这是魏思武从杜家的一位老仆口中得到的消息, 这位老仆原先在平阴侯身边伺候过, 后面被发家的平阴侯送回老宅伺候他的爹娘。
算起来, 也算是颇得平阴侯倚重, 更是平阴侯亲口许诺,允其子孙后代不入奴籍。
可平阴侯府喜结姻亲的习惯似乎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一般, 住在江南的杜家因为京中平阴侯府的存在, 所以颇得当地官员的尊敬。
但杜家因为有平阴侯府撑腰,所以并不愿意偏安一隅, 曾用多种手段向当地手握权势的官员示好。
而正好, 里面有一个就瞧中了这位老仆的独女。
那姑娘生的花容月貌, 自小就与隔壁秀才家的郎君青梅竹马长大,就连那老仆都颇为满意这桩婚事。
可一朝风云巨变,二八年华的少女被送给了一个位高权重, 却两鬓斑白的地方大员。
老仆哭求无用, 还被杜家主事人拿着卖身契一顿羞辱, 因为他年迈不能做事,最后还被打断腿, 赶出了杜家。
“那老仆说,早些年平阴侯夫人确实生过一对儿龙凤胎,当初龙凤呈祥之喜连老宅都为此大摆七日流水席,那流水席还是那老仆操办的。
至于嫡小姐养在老宅之事,在杜家老宅呆了半辈子的老仆,却是从未听说过。”
魏思武找来的这位老仆的口供,便是证实兰妃过往身份的实锤。
一个并不存在与老宅的嫡小姐,那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徐瑾瑜闻言,微微颔首,浅笑道:
“看来思武兄此番收获不小啊!”
“哪里哪里,这不也是瑾瑜你让我去查的嘛,没想到还真一查一个准。”
徐瑾瑜勾了勾唇:
“本来我还对于我的猜测有些存疑,却没想到,思武兄的话也从侧面印证了我的猜想。”
“是什么?”
魏思武有些好奇,徐瑾瑜在心中措了一下词,这才缓缓道来:
“思武兄对于花月楼中人的遇害时间可还有印象?除了兰娘之外,所有人都是从十年前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被谋杀。
可是,兰娘明明早在景庆七年就已经入宫,距今已经整整十七年了。那这七年,花月楼为何能一直相安无事?”
魏思武凝眉思索了一下:
“难不成是怕舅舅知道?”
“堂堂侯府嫡女落在了那样的地方,平阴侯盛怒之下夷平花月楼,圣上也不会怪罪的。”
勋贵其实一直都有着天然的优势,对于平民,对于贱籍。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默了默,才觉得好像真的如此。
“不是,他有病吧?”
魏思武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要是平阴侯府当初心里那么不满,都可以直接动手的话,为什么要隔这么久,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尤其是,还把一桩事弄的这么神神秘秘。
“为了制衡。”
徐瑾瑜吐出了几个字后,看着魏思武那极为茫然的眼神后,低低道:
“我猜,兰妃并未告知平阴侯府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圣上的青睐的,平阴侯府自然也不知道当日有一位真正承宠的女娘。
而一个从小长在花楼,并非自己亲自教导的嫡小姐,平阴侯真的会全心信任吗?
兰妃当初为何落入花月楼,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她会不会怨?
由杜江之事,可以看出平阴侯是一个喜欢掌握旁人弱点的人,兰妃有这么一个污点的过去,是一个很好用的弱点,也是一个可以达成交易的条件。”
徐瑾瑜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平阴侯府并没有准备把这个弱点一直握在手里,那么只能是平阴侯府和兰妃有过什么约定。
“思武兄不妨可以查一下,在景庆十四年发生过什么与兰妃有关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