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也就是今天没有下雨,不然这屋子连踏足之处都没有!”
“世人都说我们东辰死要钱,我看是我们东辰给西宿背了黑锅!这择舍费我就不交,他能耐我何?!”
“好了,别说了,一会儿瑾瑜就要来了。他是我们中年岁最小的,你们都劝着点。”
众人说着话,却是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正在这时,徐瑾瑜推开并未上锁的木门,少年锦衣华服,从矮矮的木门下走进来的时候,让人不由呼吸一滞。
他不该属于这里。
“诸位兄台来得好早,今日倒是我来迟了。”
徐瑾瑜眉眼弯弯,打量着那茅草屋,笑眯眯道:
“韩监院安排的地方果真不错啊。”
徐瑾瑜直接把包袱随便拣了一处空地搁下,坐在了一旁的稻草之上。
徐瑾瑜这一坐,把小厮都看傻眼了,他连忙道:
“这不能啊,徐郎君!监院大人亲自吩咐的,幽篁苑是特意给您住的!”
您放着独门独院的大院子不住,住着茅草屋,这是打韩监院的脸啊!
小厮话没敢说完,可是看着徐瑾瑜不为所动的模样,连忙求救的看向一旁的楚凌绝。
楚凌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对上徐瑾瑜那状似无意一般,淡淡看过来的眼神,却是不由呼吸一顿。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小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这徐郎君看着文弱温和,可是怎么竟给人出难题?
而徐瑾瑜这会儿也不管小厮如何,反而在同窗们那惊讶的目光中,打听起了同窗们来到西宿所发生的一应事情。
而一旁的小厮看徐瑾瑜真的不准备走了,生怕办砸了差事,连忙小跑着去寻了韩峰。
“监院大人不好啦,那位徐郎君他非要住下三院!”
韩峰这会儿好容易回到自己的院子, 方才对着那二位世子笑的他脸都僵了!
这会儿,韩峰正准备舒舒服服的喝一口此前由江南富商之子上供的金坛雀舌,却不想小厮的呼喊让他直接一口茶水猛的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那徐瑾瑜是傻子吗?!”
下三院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他们特意用来圈择舍费的地方, 平常学子往往最多坚持到下一个雨天,就忍不住了。
可是这个徐瑾瑜自己非要住这地方……
小厮见状,连忙将徐瑾瑜来到舍馆后的言行说了一遍,韩峰端起那杯茶水,慢悠悠的吹了吹:
“哦,这是替他的同窗鸣不平呢?他要住,就让他住!东辰来得都是一群穷鬼, 连区区十两起步的择舍费都交不起, 那还读书做什么?”
可韩峰又岂知, 他口中的区区十两, 乃是寻常百姓三口之家三年的嚼用。
小厮听了韩峰这话,有些不解道:
“所以, 您的意思是, 不管那位徐郎君了?”
韩峰哼笑一声,端起茶水:
“管, 怎么不管?那位身后可站着赵世子和魏世子呢, 我如何能不管?
但, 这么一号人物我在京中从未听过,等我先查清了他的底细再说。
况且,少年人都傲气, 这路嘛, 是他徐瑾瑜自己选的, 就算是赵世子和魏世子也不能怪到我的头上。”
小厮犹豫了一下,道:
“可是, 还有楚世子陪着他呢。”
“噗——”
韩峰刚喝进去的茶水又喷了出来,他直接站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早说?!那楚世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侯世子,跟着往下三院跑什么?”
韩峰今个这茶是喝不安稳了,随后他便急急带着小厮朝下三院走去。
这下三院韩峰从未来过,其距离不是一般的远,等韩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了。
只见韩峰气喘吁吁的冲了进去,就看到人群之中,少年上一秒还言笑晏晏,下一秒看着他的眼神就冰冷漠然,让他只觉得心里一抽。
“瑾,瑾瑜学子,你怎么在这儿?呦,楚世子也在这儿呢?这地方实在是太过简陋了,您二位不如先移步一二?”
可是,韩峰这话一出,却无人搭理。
就连楚凌绝这会儿都沉浸其中,他本来想要走人,可是看着徐瑾瑜明明身无长物,可却被自己的同窗那么敬重的模样,忍不住停下了步子。
他想要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受人喜爱,然后这一留下,他就舍不得走了。
徐瑾瑜只是问了同窗们进西宿后的见闻,得知他们都被被接引的学子索取过费用,但没有人支付后,就被丢在了半路。
也幸好他们结伴而来,有一人用一块碎银,这才换来了小厮的引路。
但因为银子太少,小厮知道一群人不交没有银子交择舍费后,直接转头走人了。
真真是把嘴脸二字写的明明白白!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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