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却只抬手一指:
“别怕,他被绑着。”
徐玉琬听了这话,才敢去看,徐瑾瑜亦在徐玉琬耳边道:
“王聪没有什么可怕的,看,他现在不也被栓在那里,只能乱吠罢了。”
徐瑾瑜故意语气轻蔑的说着,而徐玉琬也被徐瑾瑜的语气感染,等她走到王聪跟前时,身体仍是忍不住的颤栗。
“媳妇!媳妇!”
王聪还想往前扑,徐玉琬本欲后退,可徐瑾瑜却轻轻的抵住她的肩:
“长姐,他碰不到你的。”
徐玉琬方定了神,直直的看着王聪,看着他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像是一只拴在树边的狗一样,乱吠一通,却毫无用处。
很快,县衙来人就将王聪压走,王聪还打伤了一个衙役,以至于直接被衙役上了枷锁,压至县衙!
柳洪也没想到,当初送贺银的时候,他未曾与徐瑾瑜亲见,而这再度相见,却是在公堂之上。
按大盛律规定,一县案首,乃是从考取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秀才之实,是以并不需要跪拜。
徐玉琬在走入公堂的那一刻,身体已经抖的没有那么厉害了,等听到柳洪让她秉明缘由之际,她略略思索,便直接道:
“民女今日去京城送货,回来的时候,那王聪就蹲守在村口附近的小路上,见到民女便,便……”
不待徐玉琬说完,一旁的王聪几乎连枷锁都要桎梏不住他似的,扑着喊着:
“媳妇,媳妇!”
徐玉琬脸色难看,低语:
“大人,他就是这样,还想要带走民女,民女,民女惊慌万分,幸好我奶在村口,这才侥幸逃脱!”
徐老婆子亦是上前作证,随即亦有几位旁观的村民纷纷表示事情正是如此。
柳洪见此事已经明晰,直接一拍惊堂木:
“王聪强掳民女未遂,依我大盛律,判其杖责一百,囚三月!”
“大人且慢!我儿痴傻,可此事另有内情!”
一个和王聪同款的石碌从县衙门外滚了进来,柳洪虽然认为徐瑾瑜等人不会说谎,但少不得要听其陈情。
“有何内情?”
徐瑾瑜亦是转过身,眼神如冰刀霜剑一般狠狠的刮过王员外的皮肉。
他也想知道,有什么内情!
王员外被徐瑾瑜的目光冻的狠狠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当初我王家与徐家也是差点成了亲家!”
柳洪听了这话大为震惊,他看了看王家祖传的圆润身躯,又看了看徐瑾瑜那张霞姿月韵,形貌昳丽的容颜,一时震惊到失语。
“咳,徐瑾瑜,王员外此言你可认?”
“回县令大人的话,学生不认!当初王家虽请媒婆上门,但却连学生家门都不得入,王员外此言纯属子虚乌有!”
“哼,我就知道你不认,不过是看着自己如今有了前途,这才要让你家姑娘摆脱我们聪儿,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王员外巧舌如簧,三两下就直接颠倒黑白,最后更是直接道:
“而且,我就知道你们家不会认,我已经请了证人!”
王员外此言一出,柳洪也惊了一惊:
“带证人。”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人走进了公堂,那人正是族长媳妇!
王员外捋了捋须,得意洋洋道:
“启禀大人,这妇人正是徐氏一族的族长媳妇,也正是她亲自从中拉红线!”
柳洪将眼睛放在了族长媳妇身上,那族长媳妇眼皮都没眨一下道:
“启禀大人,此事本是徐瑾瑜的母亲刘氏托民妇与王家说亲,虽然不知他们为何反悔,但还请大人明鉴!”
族长媳妇如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容光焕发,整个人看起来不止老了十岁似的,面色枯黄消瘦,即使穿着新衣也不过是衣服压人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她聪明的没有穿王氏布庄的衣服。
徐瑾瑜听了这话,直接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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