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年已经已经在餐桌对面坐下了。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倒也没说陈青敷衍什么的。
拿起筷子,随意的夹了点菜,凌斯年尝了一口,点评道:“看起来倒也没那么笨。”
陈青没有回话,只说:“那我去收拾下厨房。”
刚一转身,身后的凌斯年不满道:“让你走了吗?”
陈青只得重新转过身。
“坐下。”凌斯年说:“吃饭。”
陈青顿了顿,没有拒绝,他确实没吃饭,虽然这会儿不饿,但一想到对方那脾气,秉承着凌斯年说什么他就照做的想法,说了声“我去拿碗筷”,之后就坐到了凌斯年的对面。
餐厅里又是一片的安静,除了偶尔响起筷子磕碰到碗碟的声音。
凌斯年吃饭安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陈青没有这种被规整过的习惯,但也不爱说话,加上和现在的凌斯年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能说的话。
一顿饭吃的有些沉闷。
凌斯年起先不觉得什么,可吃了一会儿,那股没来由的心烦又涌了上来。
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对面的人不应该如此沉闷。
碎片化的画面一闪而过,却又让他抓不住。
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些什么。
凌斯年放下了手中筷子,目光落在陈青低着的头顶上。
那里已经不是光秃秃一片了,冒出了短短的黑色头发茬,看起来稍微顺眼了一些。
看了一会儿,他冷不丁的开口。
“你当初是怎么做的?”
“什么?”陈青抬起头,有些不明白凌斯年的话。
凌斯年毫无波澜解释道:“我之前并不喜欢男人,当然现在也不喜欢。所以,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你做了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一向迟钝的陈青也明白了凌斯年话中的意思,明白过来之后就只觉面皮发涨。
他今天来这里,凌斯年也并未提起那张照片的事情。
陈青便以为凌斯年和他一样,默契的忽略了这个事情。
毕竟对方挺讨厌他的,不愿意说这件事情也理所应当。
这会儿又突然提起,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做了什么……
陈青哑口无言。
他做了什么?
这该怎么说,这种事情在陈青认知里,是惊世骇俗的,是难以启齿的,是不应该存在的。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人这一辈子,只有男人和女是可以结婚在一起的。
现在凌斯年反问他当初做了什么……
陈青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眼下凌斯年算是他的债主,他不能不回答。
嘴巴张了张,陈青勉强说道:“就……给你做饭、带你治病……”
凌斯年眉头挑了挑,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就这些吗?”
“嗯。”
“没有别的?”凌斯年显然不信。
“没有……”还能有什么。
须臾,凌斯年不知道想到什么般,脸上闪过一丝明晃晃的厌恶,连带着胃里翻江倒海。
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变得硬邦邦,对陈青下了逐客令。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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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有做!
脑补了一堆奇怪东西的凌斯年:……快走,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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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陈青给凌斯年取得名字会是啥哈哈哈哈
30 “我玩的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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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年又做那个梦了。
其实在遇到陈青的很长一段时间,凌斯年已经很少做这个梦了,不知为何今天又梦到了。
梦的开始还熟悉的景象,是那一条河,河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想往常那样在河水里奔跑。
他就站在每次那个梦的终点所示的地方,那个枝繁叶茂的大柳树下,耳边是哗啦不断的水流声,眼前是随着夜风摇摆的柳树条。闫衫亭
梦里荒诞中又带着真实。
柳树粗壮的背后还是站着那个人,在不断浮动的柳条下身形若隐若现。
可凌斯年还是感觉出了一阵的熟悉。
梦中他犹豫了下,缓缓走了过去。
这次的梦境没有夏然而止,也没有永远走不到头,凌斯年顺利的站到了树后,看到了那个背影。
入眼是一大片裸露的小麦色肩背,肌肉线条清晰硬朗,带有某种野性的力量感。
月光柔柔的照下来,皮肤上的水珠像发着光一般,随着那人动作缓缓向下滑落,直至没入腰间。
凌斯年只觉得心脏被打了一拳,眼前半赤裸的肉体晃得他一阵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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