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接了三截碎花布,屁股后面更是缝了两大块硬布头,凄凄惨惨彰显贫穷苦困。
这修仙界也分着三六九等,绫罗绸缎彩衣纱绣那是财权贵胄的专属,对普通人来说,一辈子也拥有不了几件好衣裳。去大集上扯三尺粗布,回来托制衣铺量剪裁制,未来年就打发过去了。像是这种重大节日里穿得吉服,则要破费买上几块贵巴巴的彩布头,剪成形状好看的布条,缝在衣服上面作装饰,有条件的还可以找绣娘在袖口和领口绣上几针,总之这种吉服是要沐浴焚香之后才舍得穿。
像英媂这种粗俗不羁之人,自然不会费心思在这种事上。
英媂不以为道:“既然是改命,那为何不能像男人那样靠着修为去闯一番事业,偏偏要另辟蹊径去嫁人?如若能打入天门里面,得到的好处那可是嫁给谁都无法比拟的!”
阿鸾叹息:“话是这么说,但世间女子还是更注重自己的婚姻大事,像光明派以及咱们磐岩派的主母们,当初可是差一点就踏入天门里面了,不过在最后与心爱之人对峙时,还是自行退后一步,将机会留给了未来夫君。”
差点进天门,结果把机会白白送给男人?!英媂差点蹦起来吐血,她骂骂咧咧道:“啊蠢货!蠢货!怎么可以做这种无耻又大傻的行为,这明明是犯规,那男人岂能有脸接受?”
龚喜点头说:“我也觉得无耻,可这种行为几乎成了大赛的潜规则,那些相中如意郎君的女孩,如果在比赛中明显胜过男方,那么此时她要是故意让招输掉比赛,等赛后男方就会在舆论压迫下迎娶姑娘回家。”
“世俗称其为夫唱妇随天作之合,能够自愿在丈夫面前矮三分,辅佐夫家进步的才是人人称颂的好主母。反之,一意孤行打败男方的女孩永远都没人愿意要!”花稻撇撇嘴说。
英媂气得脑袋冒烟,她锤锤手边的白玉围栏恨恨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不合理!可大家都这么做,没有办法。”
“不合理!我们几个本领有限,英媂你可要争点气做进天门的第一个大女人!”
只有阿鸾迟疑了一下说:“如果如果是明冷仙君的话,我还真的得考虑考虑,嘻嘻~”
“阿鸾!你这个叛徒!”三人攥着阿鸾的脖子刚想惩戒她一番,忽听观众席内一片哗然。
寻着动静看去,原来是开幕仪式启动了,各大派别的主教和主母们带着她们的得意门生依次进场入座,围成太极八卦阵的赛场里人声鼎沸,观众台上座无虚席,英媂几个只能垫着脚尖站在最外围观看。
这次天门大赛的东道主是光明派,修仙界里最为响当当的派别,总部设光明顶群峰之中,占据山河钟灵毓秀之地,门下弟子万余人,师出盛名仙君无数,实乃修仙界第一大宗!
斗大的锣鼓排列开来,赤膊的壮汉手持红缨槌棒整齐划一地敲击着,嗡嗡闷雷由远及近袭来,将嘈乱的观众席震摄在音波之中。英媂几人也是第一次参加,全都聚精会神地等着接下来的表演。
绑着迎春花的笛号吹响,十二巫祝头戴羽观,身披彩裟,手持骨铃,嘴里唱着祭语,光脚迈着特定的步伐,从会场四面八方朝着阵法的中央舞来。
巫祝的颂声并不大,但场子外围的英媂却清楚地听清了她们嘴里的念念有词,十二巫祝顺利汇合代表着此次天门能够正常开启,然后年过九旬的大女巫走上祭坛来预测接下来赛事的吉凶。
修仙界虽说有本领通天者,但众人依然离不开原始的巫术萨满,提前让大女巫卜一卦,能解决她们未来的一半麻烦。
装着圣水的瓷瓶在大女巫哆哆嗦嗦的动作下,朝青铜鼎里一挥,液体被熊熊烈火尽数吞灭,一瞬间火焰高涨,光芒万丈,整个青铜鼎被紫色光焰所吞没。
场内一片高呼,就连女巫也被惊得后退三步,这种现象往常从来没有过,三秒过去,火焰恢复正常。
铛~~~~铜锣敲响,大女巫清清嗓子,用嘶哑地声音宣布:“天意已测,大吉,万事顺利,会有绝勇之人出现!”
掌声雷动,欢呼四起,算得吉卦是众人所期,至于绝勇之人是谁,大家猜测十有八九会是光明派下一代的正统继承人———明冷。
明冷,刚过十七花龄,父亲是光明派掌门,母亲是朝雁派长小姐,师傅小叔是修仙界最强者,名门正派贵不可及。而本身样貌绝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待人和煦彬彬有礼,功力修为一直牢据榜首前十,实在是万千少女的终极美梦。
此次开幕式,光明派的大主母朝婉歌有意让自己的儿子在人前露面,一来是想宣告自己光明派后继有人繁荣昌盛,二来是想开始为儿子着手挑选佳眷,于是特意安排明冷来当开天门的启动者。
天门开启需要圣仗的敲响,明冷率一众弟子,从红毯的另一头手持圣仗缓缓走来,只见他一身白丝对襟广袖衫打底,外着及踝彩绣紫金比甲,腰系十七根虎皮镶金革带,垂珠流苏挂与银丝绣成的云肩前后,深朱垮裤,登云宝靴,衣贵人神气宇轩昂,瞬间就成了全场的瞩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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