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下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接着就是许多人寒暄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
“哟都一起回来的?这么巧?”
“可不是嘛,我在山路上看见这些车,我就说哪还会有人上山来。”
一群人带着小孩,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大门,祁母笑着下去:“哟,这是约好了的?都一起回来了?”
祁淮的二叔笑着把礼品袋放在佣人手上,笑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也是上山的时候碰见的。我也纳闷呢怎么这么多车。”
祁淮的小姨也过来:“嫂子真是,怎么保养的啊,又年轻了啊看起来。”
祁母笑着:“哪里年轻了?都是公司里的事情,每天的头发都愁白了,还有被祁淮那小子气的。真是一点也不省心。”
说着往楼上喊了一声:“祁淮,快下来,你长辈可都来了。”
祁淮换好衣服,从楼梯上走下来。
长辈看到祁淮穿得板正,西装革履,都打趣道:“祁淮这是好久没见了,都这么帅了?”
“上大学谈女朋友没有啊?”
“真是不像小时候一样了,小时候可调皮了。长大真是省心了。”
听到这里,祁母差点维持不住嘴角的笑意。
裴榆景听到这番动静,也从楼上下来,见如此多的亲戚聚集在祁家,便安静地站到了祁母身边。
祁淮的大姑祁灵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裙加一件白色大皮袄,看起来美艳动人。她双手抱腰,左右张望着,语气里有些淡淡的不耐烦:“三弟和老爷子呢?在哪儿呢?”
祁母见祁灵傲气的模样,心里对她鄙夷了一番,但是面上还是笑着道:“大姐,真是很久不见了。”
祁灵才懒得跟祁母说话,淡淡瞥了一眼祁母,脚步一转,优雅地沙发上坐着,细长的双腿交叠,眼里满是倦怠。
祁母双手握得“咯吱咯吱”响,暗着把她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顿,却面上不显,还是招呼着还站在门外的其余人等先进来坐。
祁淮大姑祁灵的儿子祁乐知也来了,跟他的妈妈是一个性子,明明自己不算哪根葱,还是一副俾睨众生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生厌。
祁乐知进门就看见裴榆景安安静静地跟在祁母身边。眼睛瞪得溜圆。这人他认识,跟祁淮一起长大的,叫裴榆景,家里背景不薄。
自己都只能在春节才有理由和机会回到老宅,讨好爷爷。这家伙不是祁家的人,却从小就生活在老宅。
老宅的大厅摆着一架三角钢琴,顺滑的琴键,在吊灯照耀下发着光亮的琴盖。无一不体现出这是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是一位德国工匠手工制作,全球限量的。是祁父祁母给小时候的裴榆景买的,供他练习。
甚至一旁还贴着裴榆景小时候钢琴获奖的证书。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结果是别人的触手可及。就因为他是祁淮的兄弟吗?有自己家的产业还不够,还要来跟他们一起争抢吗?
怒火席卷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再理智下去,他不由得讥笑道:“这不是小景吗?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老宅看看,这时间怎么想起回来了?见过老爷子了吧?送了些什么礼物才能留下的啊?”
在场的其他人便纷纷把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裴榆景。
祁淮二叔的女儿祁文心一个彩色外套加一个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就是很酷又不羁的性子。
她看了一眼面容扭曲的祁乐知,闲适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做了个鬼脸嬉笑道:“哟哟哟,有人看来是破防咯~”严善停
祁淮却是冷下了脸,走近到了祁乐知身边,声音沉着带着冷意,像一只随时开始展开攻击的大型犬:“嘴巴给我放尊重点。”
祁乐知虽然有点怕祁淮这个浑起来不要脸的,但愤怒也冲昏了头,再加上很久没见了,小时候祁淮压着他打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
于是祁乐知不甘示弱地回了嘴:“怎么?还怕人说?谁不知道他是你祁少爷的心头好啊?这么多年了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心头好故意在舌尖转了几圈才被说出来,就成了另外一番意味。就差把“裴榆景攀附祁家”给刻脸上了。
“祁乐知,你找死吗?”一股力袭来,带着裹挟而来的拳头,在所有人的目视下,祁淮一拳打在了祁乐知的脸上。
这一个走向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毕竟祁淮混世魔王的名字,可不是白来的。
祁乐知被打到了脸,脸上顿时又青又肿,他吃同地叫了一声,正要开始暴怒起来跟祁淮打一架的时候,一道低沉声音传来:“二弟,别动手了。”
站在人后的一个俊朗男子站了出来,眼如明星,高挺的鼻梁跟祁淮如出一辙,上面搭了一副无框眼镜,反射出精明的光芒。他气质沉稳,西装穿在他身上就是浑然一体,像一个久经商场,重权在握的上位者。
祁乐知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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