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和面具没有被人动过,正好是三套面具三套衣服。
看到事情告一段落,楼延再也忍不住困意,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先回去睡觉吧,我就在这间房睡了,你们自便。”
李三新也困得不行,被楼延传染着打了一个哈欠,抬手挥了挥,和林游、叶不言走了出去。
楼延关上门,将门锁扣上,迫不及待地往床上走去。往前一扑,整个人舒服地趴在了床上。
楼延蹭了蹭枕头,准备安心睡觉,但鼻尖却闻到了不属于他的味道。
他闭着眼睛到处嗅了嗅,最终低头闻着身上的衣服。
狱警衣服上沾着血,味道浓郁。但在血腥味之下,他还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
这是属于傅雪舟的味道。
而这味道沾染到了衣服上,乃至穿着衣服的楼延都好似是被傅雪舟围在怀中一样。
楼延皱了皱眉,脱掉了上身的黑色外套扔在了桌子上,闭上了眼睛进入睡眠。
楼延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被李三新敲门叫醒的时候,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娱乐场里,还以为是在他那个新别墅。
“延子我儿, ”李三新的声音懒洋洋的, 睡饱后的嗓音慵懒低沉, “醒醒啊,咱们去刷牙洗脸去, 然后吃个饭。”
楼延揉揉头发,打了个哈欠起床开门。李三新也换上了狱警服,狱警服的肩膀处与裤腿被歪歪曲曲的白线缝上, 李三新指着这两道白线, 嘚瑟道:“我缝的, 怎么样?”
“丑, ”楼延白了他一眼,扯了扯他袖子,“缝得挺结实, 这衣服怎么坏的?”
李三新将手里的小丑面具拿在脸上比了比,“这个戴小丑面具的猎人死了,手臂和腿都被扯了下来, 衣服也得缝上才能穿。”
楼延用力再扯了扯,李三新连忙甩开他的手跳开, “哎哎哎,别用力啊, 万一扯坏了怎么办, 我这好不容易花了一个小时缝好的。”
楼延鄙视道:“出息。”
两个人戴上面具, 一起往洗手池走去。一路上没看到几个人, 就算偶尔有几个囚犯路过, 看到他们后就一脸畏惧地远远跑开了。
李三新叹了口气,“当猎人的感觉真是威风……”
他们到洗手池的时候,就看到林游正在刷牙。林游的身板笔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楼延眨了眨眼,挥了挥手,差点以为看到真的狱警了。
林游一身正气,身正条顺,比谁都适合穿上这么一身狱警制服,其他人像假的,他是比真的猪头狱警还真。
这里有一箩筐的一次性牙刷和一次性牙膏,准备得还挺体贴。李三新站在楼延身边刷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含着牙刷道:“延子,咱们把猎人干掉换了他们衣服,会不会被诡异看到?这不是娱乐场吗,应该会有诡异一直盯着我们吧。”
楼延刷牙的动作一顿,吐出了口白沫,想起来了一楼傅雪舟撕他衣服的时候高墙上面出现的诡异的话。
他用清水漱了漱口,开口说道:“不会有诡异盯着这一楼。”
李三新挑眉,“你确定?”
楼延道:“嗯,确定。”
楼延不知道诡异的动向,但他知道,如果诡异真的盯着这一层,傅雪舟不会在浴室里对他做那些事。
不说傅雪舟对他的占有欲,只说傅雪舟本身也不会让自己成为诡异看戏的道具。
楼延道:“就算那些诡异能看到又怎么样?我们既然换成功了,那就说明可以换。囚犯摇身一变成猎人,猎人沦为囚犯,这样的好戏它们看到只会喜欢。”
林游洗漱好之后站在旁边等着他们,三个人洗干净脸,把面具戴在脸上,干干净净地往餐厅走去。
叶不言正在餐厅吃饭,他还没有换上狱警衣服,身形还是正常的少年身形。整个餐厅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在餐桌上坐着,楼延走过去有些奇怪地道:“怎么没看到其他人?”
“都走了,几个小时前已经走了,”叶不言皱着眉,专注地把菜里面的辣椒一个个挑出来放在另外一个空盘里,“绝大部分的囚犯都已经离开了。他们担心剩下的楼层会出现第二层那样的情况,越晚上去难度越大。”
楼延叹气道:“可惜……”
叶不言抬头看他,丹凤眼里疑惑:“可惜什么?”
“他们走得太快了,”楼延接过李三新递来的素面和鸡蛋,随意道,“我原本还在想,我们可以把囚犯们都聚齐起来,然后护着他们一起通关。”
叶不言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种可能,愣了几秒钟,对楼延肃然起敬。
李三新在楼延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把一杯牛奶放到楼延手边,自己也拿起一杯喝了一口,余光瞥到斜对面叶不言脸上的表情,顿时被牛奶呛了一口,“咳咳咳……”
他趴在楼延耳边嘀咕:“这叶小同学怎么跟看大英雄一样地看着你啊。”
楼延这才看了叶不言一眼,随意笑了笑,“他大概把我想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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