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启国,如今转眼形势就变了。
萧青冥抬手,制止了这些无意义的街头口水战行为。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诚郡王眼中,如同恶魔露出獠牙:“诚郡王,贵国趁着我启国战乱,霸占我国津交盐场在前,朝廷多次派人交涉,依然拒不归还。”
“如今贵国刺客又在我国都城行凶,企图行刺朕,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诚郡王脸色陡然一变,不等他开口申辩,萧青冥终于图穷匕见:“诚郡王,今日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都在此,俱为见证。”
“朕方才有言在先,启国欢迎任何远道而来的客人和朋友,但绝不欢迎敌人。”
“贵国必须立刻归还我国津交盐场,一干人等即刻无条件退出,否则,别怪朕不顾多年邦交,翻脸无情!”
皇帝话音刚落,广场上肃立的阅兵禁卫军同时举起手里长枪佩剑,骤起的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把诚郡王等使臣吓得魂不附体,险些腿软得栽下去。
诚郡王面色惨白,颤抖着嘴唇,无话可说。
就连一向有国仇的燕然、羌奴,还有南交国,全部都跟萧青冥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对渤海国厉声指责。
诚郡王一阵无力,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此时此刻,他突然感受到了几年前启国衰弱时,被邻国群起而攻之的无助和虚弱感。
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是非黑白,谁又去真的在意“刺客”是谁,甚至是否真的存在?
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懦弱可欺”的启国,已经一朝变得强势起来!
各国使臣们看着咄咄逼人的年轻帝王,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无比复杂。
他们在进京之前,每个人对启国的印象还停留在数年前,只要稍微强势一点威胁对方,就能得到大额赏赐的“安抚”,万万没想到,这一趟来京,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一路上所见所闻的热闹和勃勃生机,还有市场上他们见都没见过的、供不应求的各种商品,到今日气势惊人的禁卫军和礼炮。
无不在宣告,萧青冥治下的启国,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便占便宜、在边境打秋风的国家了。
燕然使臣的感受最为强烈,在今日之前,他从来不没想过,启国将来会反攻燕然收回幽州,现在,连他也不得不忧虑起这个可能性。
他心下有些焦虑,得快点把这个消息传递给王上才行。
“来人,把国书给诚郡王呈上来。”萧青冥轻轻抚掌,书盛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书双手呈上,送到诚郡王面前。
启国天子居然连国书都备好了,诚郡王眼皮子直跳,哆哆嗦嗦地拿起来看了一遍。
上面语气强硬地要求渤海国立刻归还霸占的盐场,同时书面道歉,还要赔偿霸占津交盐场的损失。
这下,诚郡王连死的心的都有了,他若是签了这份国书,回去见到国主,他还有命吗?
萧青冥淡淡笑道:“贵使倘若不肯,那朕只有将尔等一干人尽数下狱,以行刺之罪问责渤海国国主了。到那个时候,就不是道歉赔偿可以简单了事的。”
津交盐场是启国北面最大的一片海盐池,每年的年产量几乎占据了总数的三分之一。
人活着,就得吃粮吃盐,粮食可以自家地里种,盐向来是被官府垄断。这么大的盐场,得是多么庞大的一笔利益啊!
渤海国自从占据了津交盐场,每年的收入一下子翻了三倍,光是趴在启国身上吸血,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这要是吐出去,跟用刀子把手脚都砍下来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还要赔偿损失!
这个消息传回国内,他非但没有把渤海璃推销出去大赚一笔,反而要把盐场还回去,国内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燕然使臣暗暗一笑,附和道:“萧陛下,若是将来渤海国胆敢言而无信,我们燕然愿为陛下出一份力。”
南交国和羌奴国也乐得落井下石。
诚郡王两腿一软,好吧,要么现在就死,要么回去再死,他还有的选择吗?
他欲哭无泪,只好拿起笔,颤抖着署名落印。
萧青冥取回国书,满意地欣赏一番,他倒要看看经过渤海国这一出好戏,以后谁还敢在启国的土地上吸血。
曾经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不管是谁,早晚都得叫他们吐出来,加倍奉还。
※※※
皇宫,御书房。
自渤海国使臣当众签下“屈辱”的国书,外国使团们着实安分了不少,只是私底下打探情报的活动越发密集,萧青冥并不在意这点小事。
他要的,正是这样的震慑力,以后这些周边国家再敢犯边,就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几斤几两了。
书盛低声禀报道:“陛下,南交国使团的楼部部首楼兰桀,在外求见。”
“哦?”萧青冥眉梢一动:“让他进来。”
楼兰桀甫一进殿,先是暗暗打量一下这位年轻的天子,随即干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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