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能力和魄力,让大家伙都信任你,依赖你。梦娘,你要相信自己,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柳梦娘激动地浑身出了一层热汗,她紧紧攒着拳头,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咬住了下唇。
她人生在短短数月间不断发生转折,她知道,今日她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岔路口,自己从此将走上一条全新的大道。
漫长而激烈的思考后,柳梦娘一咬牙,重重点头:“好,那我就试试看!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的!”
惠民丝绸坊就此正式由一间私人作坊,转变为全国第一,也是唯一一间由工人所有的作坊,也是唯一一间由女织工担任老板的作坊。
消息不胫而走,顿时引起了柳丝巷所有织造作坊的轰动。
有人嘲笑,有人诧异,还有人羡慕,但没有人敢在惠民多说一句怪话,谁不知道,这间作坊背后的东家曾经当今皇帝!
从此,惠民的女织工们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投来歆羡的目光。
大家都知道,这个作坊的工人跟别处不同,他们头上没有东家,他们自己就是自己的东家,他们的每一分辛苦,挣的么一分工钱,都是在为自己挣。
这个年代,作为女子,能自己当家做主,给自己打工,有多么不容易。
众人也只有捏着鼻子上门道喜,一时间,惠民丝绸坊门口竟堆满了各处送来的礼物。
还有两个不速之客。
作坊的守门小厮将前夫和婆婆领到柳梦娘面前时,她简直都快认不出来面前这两人了。
他们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破旧冬衣,双手颤颤巍巍拢在袖子里,根本拢不住,依然露出一双冻僵的手腕,婆婆头发已经全白了,身形佝偻,满面风霜和皱纹。
男人面黄肌肉,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两人一见到她,立刻堆上了笑容:“梦娘,听说你成了这里的老板,真是太气派威风了,你……”
柳梦娘细眉挑了挑,客气又疏离地打断对方:“你二人有何贵干?我很忙的,请长话短说。”
婆婆赔着笑脸道:“梦娘,以前都是婆婆不好,你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赌气了,带着孩子回家吧。茵茵他们毕竟是我的亲孙女,我们都很想念你们……”
前夫也急忙点点头:“对呀梦娘,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以后我会加倍对你们好的。”
柳梦娘翻了个白眼,若是放在从前,说不定她还会信以为真,看在两个女儿不能没有爹的份上心软。
而现在,她手掌整个惠民丝绸坊,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哪儿的织机需要改进,哪儿的工坊扩建需要人手,这个大客户下订单要谈价,那个供货出了问题要应急。
每天早上起来,都有无数新问题在等她解决,哪有功夫跟这两人搅和家长里短?
如今她不缺钱,不缺豪宅,更有数不清的手下工人,朋友姐妹,还有一双董事又可爱的女儿,作坊甚至专门从外面请先生,给惠民织工的子女开办蒙学,全天托管,根本无需她们操心带孩子的问题。
周围哪个不知道她柳梦娘的大名?没有任何人敢闲言碎语骂她一声弃妇,甚至还要变着法讨好于她。
她傻了才会再接盘两个拖油瓶。
“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柳梦娘淡然地喝一口茶水,瞥向对方。
婆婆和前夫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当初为了还债,我们家的田,已经都卖掉了,现在地也没了,家产也没了,实在不知该如何生活,梦娘,你就不能通融一下,让他在你这做份工?”
“最好不要太辛苦,工钱还要多一些的……”
柳梦娘几乎气笑了:“省省吧,我当日已经写了休书,又剪了发,与你们恩断意绝,从此再无瓜葛。别说没有这种工作,就算有,凭什么给你们这种好吃懒做的家伙!”
前夫急道:“可是官府没有女子休掉丈夫这种事啊……”
柳梦娘皱起眉头,还没说话,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外间响起:“从前没有,不过从今天起,就有了。”
众人一愣,回头看去,霍然大惊失色,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和花渐遇等人。
几人立刻慌慌张张跪下叩首:“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青冥这几日一直在忙着查处贪腐,还有新设商科,重新制定商税的事,事情办的差不多,只要留下人手实施即可。
他也打算启程回京了,临走前最后跟女工们交代几句,没想到正好撞到此事。
“起来吧。”萧青冥俯视着那对忐忑惶恐的母子,似笑非笑道,“多亏你们,倒是提醒了朕。差点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
惠宁城是个特殊的地方,丝绸产业发达位居全国之最,城中八千织工,大多都是女性。
将来随着产业上下游继续扩大规模,产业链越发规范和完整,整个宁州从事织造业的女织工一定会越来越多。
却没有足够的法律保障这些女织工的人身自由权和财产安全,她们中的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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