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泛红,顾左右而言它:“洗完澡果然凉快多了。”
张郁青坐在床边,把一隻手伸到秦晗面前。
她下意识把手搭在他手掌上,却在一瞬间被拉进他的怀抱。
他们身上有同款沐浴露的清香,秦晗坐在张郁青腿上,居然还有心情走了个神。
她想,男人的运动裤贴在皮肤上,原来是这种材质感觉的。
也只是有过这么一瞬间的分心,秦晗感觉到张郁青的呼吸在自己耳侧,熨烫着她的耳廓。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习惯睡床的哪一边?里面?外面?”
“里面。”秦晗的声线稍稍抖。
“我刚才有些走神,不过也替你高兴,爸爸妈妈能复婚是好事。”
张郁青的手游走在她背上,唇轻轻触了一下她的耳垂,“这样,能接受么?”
秦晗的呼吸停了一瞬,瞪大眼睛,感受到一阵野火夹杂着电流从耳侧燃烧起来。
不知道三国蜀吴之战时,烧了联营七百里的那场大火,有没有这么火势汹涌。
她闭上眼睛,睫毛不住地颤抖,却还是在点头。
张郁青抱着她起身,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慢慢侵过去。
在这件事上,他算是温柔,但也还是有一些难以收敛的气势在。
床垫响起一点“吱嘎”声,秦晗颤着睫毛把眼睛睁开,灯光被他挡住了。
她像是被张郁青笼在另一片天地里,呼吸交错,让人有种泡在酒精里的醺醺。
张郁青只是看着她,目光里比平时多了些什么,他拉着她的手往下面探去。
秦晗能感觉到垂在她手背上金属触感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他的运动裤的裤绳,他把她的手按在某个地方:“这样呢?能接受么?”
秦晗整个人都是烫的,她手掌覆着的东西像心臟一样会跳动。
她依然点头。
张郁青笑了:“小姑娘,今天真的不在我的计划里,我跟你说‘慢慢来’的时候,是真的想要慢慢来。”
“爸爸妈妈今天应该也会做这样的事。”秦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试试吧,接受不了及时叫停。”
这句话大概是他们最后的对话了,夜里的遥南斜街依然寂静。
睡在一楼地板上的北北耳朵动了动,它感觉到二楼卧室传来的声音,像是平时张郁青在床垫上练仰卧起做的声音。
洗过的澡都白洗了,汗水黏腻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只不过,到后来,秦晗还是紧张的,张郁青隻说了一句:“用手。”
秦晗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学钢琴时,总要坐在钢琴前练习很久很久,练到手腕和指尖都是酸疼的。
但第二天钢琴老师来家里给她上课时,会夸奖她练习作业完成得比其他小朋友好。
睡醒,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样的梦了。
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重新出现在脑海里——
她在深夜里无措地举着两隻手,张郁青蹲在她面前,用纸巾帮她把手指擦干净。
那时候台灯被张郁青调了个很暗的檔位,整间卧室都像是只有月光似的,看不清更多。
秦晗隻记得张郁青帮她擦干净手指,然后垂眸吻了吻她的手背,他那双总是氤氲笑意的眸子,在夜里显得格外深邃,同她对视着,用有些哑掉的嗓子问:“需要我帮你清理那里吗?”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秦晗羞耻得脚趾在被子里蜷缩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往身旁动了动,没感觉到身旁的人。
张郁青已经起床了么?
其实有些想要懒床,但今天是星期一,还要上班的。
秦晗不算情愿地睁开眼睛,浴室门响了一声,张郁青刚从浴室出来。
他的一头黑发还沾着水珠,看见她睁开眼睛,他走到床边,俯身吻她的额头:“早,小姑娘。”
“早。”
秦晗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停顿两秒才小声问,“几点了?”
“才5点多。”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给你买早餐。”
“那我也去!”
秦晗从床上跳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被张郁青扶住。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张郁青。
为什么会腿软呢,又没有真的做什么
只是那样也会变得腿软吗?
张郁青把人扶稳,凑到她耳边:“小姑娘,我的手指应该也算敏捷灵活。”
吻别 也许是为了遇见你
清晨的阳光并不灼人, 张郁青拉着秦晗的手走在遥南斜街上。
偶尔遇见熟人,无论是拎着热腾腾油条油饼的,还是牵着狗遛弯的, 都会停下来问一句, “这是郁青的女朋友么”。
张郁青也都会淡笑着,大大方方回应, “是”。
可能是出于真心, 也可能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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