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我的座位不是靠窗嘛,下雨的时候水老溅我身上,我挪了椅子,他就说我搞小动作,要罚我。”
黄芩一时语塞。这么听确实不是他的错,但——
“肯定是你平时太不听话了,老师才看你不顺眼。”
朱杨瞪眼,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说,委屈地看向朱茱。
朱茱:“那你有没有跟老师解释?”
“有啊。我说了,他又说我闹得别的同学没法专心上课,让我去教室后面站着。最后两节课都是他的,我站了两节课!”
朱茱哐一下把碗放回桌上:“好过分!”
她知道有一些老师会看不惯学习不好、平时又闹腾的学生,但没想到朱杨的老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
黄芩:“算了算了。你以后上课专心点,别让人家抓你把柄,要做好给他看。”
朱茱直说:“你这老师很不对劲,要是他下次还这样你不用听他的。”眼看黄芩要变脸,她扭头问陈青崖:“你说!这个老师是不是很奇怪?”
她一只手重重摁在他拿筷子的手臂上,让陈青崖觉得他要是敢不赞同她的意思,这碗饭就不必吃了。
在她凶狠的目光下,陈青崖点头:“是的。”
朱茱这才满意松开他,对黄芩说:“所以,妈你不能一听什么事就说是弟弟的错。”
话都被他们说了,黄芩还能说什么。
饭后,黄芩扯着陈青崖聊家常。陈青崖平时虽然不爱开口,但也一递一句的,聊得还挺开心。
趁着黄芩走开,朱茱小声问他:“我妈这么和你说话,你会不会烦?”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说:“不过烦的话你也不会承认吧。”
陈青崖喝了口水润润喉,斜睨着她:“不烦。我喜欢听引人入胜的趣闻。”
“……”
朱茱服了。
连爱听八卦都能被他说得这么斯文。
很快到了朱杨上学的点,黄芩一再叮嘱他去了学校好好上课,放学按时归家。
朱杨穿着朱茱给他的大红色雨衣冲进雨里,嗓音清亮:“知道了!”
朱茱和陈青崖说:“生个我弟弟这样的儿子也不错,虽然皮,但听话。”
“自私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很虚伪?”
“……”
朱茱觉得他在调侃自己,偏偏他的表情十分正经。但因为太过一本正经,反而是不打自招!
朱茱目露凶光——
黄芩及时开口:“反正也没什么事,要不你们去睡个午觉。”
朱茱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那你呢?”
“我要是想睡就去你弟那。”
家里房间不多,朱茱和黄芩一个房两张床,朱杨一个人睡一屋。
今天起得早,下雨天气又让人不想动弹。朱茱同意了这个提议,拉着陈青崖进房了。
“床有点小,咱们一人一张。”朱茱说完也不管他,径自上了黄芩的床,放下蚊帐,安心酝酿睡意。刚有了一点睡意,有蚊子的叫声出现,在她脑袋旁嗡个不停,似乎在找时机叮她的脸。
朱茱立刻睁眼,找蚊子。
但室内光线不行,那蚊子又鸡贼得很,她一坐起来就不知道躲哪去了,半天找不着。
“怎么了?”陈青崖问她。
“有蚊子!”朱茱说:“要不你别睡了,把床让给我。”
陈青崖都佩服她能如此理直气壮说出来。他短促地笑了声,说:“你过来,我们挤挤。”
朱茱抓了抓耳朵。
笑得这么骚气干嘛。
她下床穿鞋,去了他那边。
“你睡里面。”
陈青崖依言挪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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