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弄错了?不是我!是你们少夫人!”
守门婆子想也不想道:“就是你!”
甄氏煞白着脸望向姬冥修:“大少爷!大少爷你快和她们说说,她们弄错了!”
姬冥修淡淡地挑了挑眉,严肃的神色中掠过了一丝不经意的戏谑:“荀夫人自己答应的,她们何错之有?”
“你……”甄氏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这小子不是比他老子强,是比他老子还护着那丫头!她不就是告了几句状,他竟让人把她关起来!“我是姬家的客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姬冥修淡淡地拢了拢宽袖:“本少主可没承认过你是客人,拖下去。”
“是!”守门婆子应下,与两个同伴一并将甄氏拽去了祠堂,为防甄氏大喊大叫扰了府中清净,守门婆子脱了自己的臭袜子,塞进甄氏嘴里,甄氏当时就被臭晕了……
乔薇进屋时,姬尚青已经睡下了,真睡假睡不得而知,总之眼皮儿是闭上的。
离欢蛊对身体的副作用是极大的,沐小将军年轻,抗得过去,姬尚青半病的身子,哮喘症又犯了,其实是很致命的。
乔薇给他施了一次针,又留了药方,让下人熬了,唤醒他让他服下去。
这次的事闹得实在尴尬,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公爹怕是都没脸出去见人了,但这该谁呢?说到底,还是怪他自己。善良是种美德,可一味的心软,引狼入室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想来通过这一次的教训,他应该也认清了现实,不敢再随意心软了。
……
姬家的祠堂在南府之南,一处最荒凉的后山,早先这儿也曾光鲜亮丽,有花园一般的风景。
关于闹鬼的传言,姬冥修并非信口开河,这儿确实曾溺死过一个丫鬟,那之后,也确实传出了闹鬼的谣言,只不过经查证,只是一隻觅食的野猫罢了,后面在族里新修了个大祠堂,这儿便空置了。
甄氏被推了进去,大门在她身后紧紧地合上,落了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甄氏死命地拍打着门板,奈何没有回应。
冷风吹过,甄氏打了个寒颤。
今晚月色不错,借着清润的月光,甄氏看清了院中的摆设,南边靠墙的位置便有一口圆井,井口光秃秃的,又阴森森的,甄氏怔怔地看着,总感觉下一秒里头就要爬出一个满头长发的白衣厉鬼来。
甄氏吓得半死,一溜烟儿地跑进了屋子。
屋子倒是拾掇得整整齐齐,被褥棉絮一应俱全。
甄氏跳上床,将自己捂进了被子,脑袋也死死地捂在里边,冷风刮着窗棂子,窗棂子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乍一听去,像是女子的低鸣。
甄氏害怕得浑身颤抖。
咚咚咚,有人叩响了房门。
甄氏吓得心臟都险些跳出了嗓子眼。
咚咚咚。
声音还在继续。
甄氏不敢出声。
她不在,她不在,别来找她,别来找她……
“夫人,是我,你在里头吗?”
是一道温柔而甜美的声音,听上去不过二十来岁。
甄氏觉着这声音有点耳熟,将被子拉了下来,露出一双因害怕而微微泛红的眼睛:“你是谁?”
“我是喜月啊,我听说他们把夫人关起来了,特地来给夫人送点吃的。”
喜月,原来是喜月,喜月是她的陪房丫鬟,这次随着她一块儿来了京城。
甄氏松了口气,起身给喜月开了门。
喜月穿着一条玫红色的薄纱长裙,腰肢盈盈一束,手臂细腻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胸口也拉得极低,微一俯身,能看见诱人的风景。
喜月描绘了精致的妆容,眉心点了朱砂,美的不可方物。
“夫人,这是你最爱的枣仁糕,尝尝吧。”喜月笑着打开了食盒。
甄氏拿起了一块枣仁糕,如释重负地说道:“唉,你不知道我都吓死了,听说这地方儿闹鬼,你敲门的时候,我还以鬼来了呢。”
喜月浅笑嫣然。
甄氏若有所思道:“话说喜月我好像……许久没见你,你随我来了京城之后,到底去哪儿了?”
喜月笑了笑:“我被夫人送去后山挖竹子了,夫人不记得了吗?”
甄氏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了这一段记忆:“啊,我想起来了。不过你在后山挖竹子,怎么挖到京城来了?”
喜月温柔地笑道:“我走来的呀。”
“哦。”甄氏觉得喜月的解释合情又合理,咬了一口枣仁糕,眉头一皱,“味道怎么这么怪?”
喜月道:“怪吗?是用后山的竹子做的,里头还有竹鼠呢。”
喜月话音一落,食盒里爬出了几隻小老鼠,甄氏吓得花容失色,一把站了起来!
甄氏仓皇失措地看向喜月,喜月嫣然一笑,微风迎面吹起,吹得她发丝与轻纱猎猎起舞,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笑着走向甄氏。
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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