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包子也在依依不舍地告别玩伴,不知下次见面得什么时候,小伙伴们难过极了。
一开始只是钟哥儿哭,很快,二狗子扛不住了,也开始哭,景云见他们哭,自己也有些忍不住。
三条小男子汉哭成了水母。
只剩望舒淡定得不得了,特别女汉子。
草坪上,小白也告别了珠儿。
二人来了一个友谊的抱抱。
趁着抱抱,珠儿往小白的小背篓里塞了一隻癞蛤蟆(小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丑哈哈的癞蛤蟆哟)。
小白也趁着抱抱的时候,往珠儿的小背篓里塞了一条珠儿的大克星——超级剧毒五步蛇。
可以说是一对非常心机的小兽友了!
乔峥站在山头,目送几人下山。
乔薇一步三回头。
乔峥挥手,示意她去。
景云还沉浸在与小伙伴分别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望舒笑眯眯地挥手:“外公再见!”
乔峥微笑,再见。
几人上了马车。
一下午折腾,孩子都累了,马车晃悠了半刻钟便歪在爹娘怀里睡着了。
乔薇情绪有些低落。
乔薇从没想过两世失去了父母的她,会真的碰上一个如此疼她的父亲,而她,从做出的冷漠,到如今的不舍,个中变化,连她自己都惊讶。
原来她也不是不想要,只是要不到。
真正要到了,就难以割舍了。
姬冥修握住她的手:“别担心,过了这个月,我时常带你回来,你要是喜欢,可以让咱爹搬去四合院,每个月咱们都去住几天。”
乔薇委屈地说道:“我爹长白头髮了,你爹比我爹大那么多,都没长呢……”
姬冥修把孩子放到身后的软榻上,坐到她身旁,将她纳入怀中:“我爹没良心,能和你爹比吗?”
有这么说自己爹的?
乔薇想了想,道:“你找我娘吧。”
“嗯?”姬冥修低头看向她。
她扒拉着他的手指:“你说的很对,我爹就是太执着了,我娘都死了这么多年,他大好的年华都耗在了寻找她的路上,他本可再成亲,再生一大堆孩子,他都错过了,他唯一的女儿还出嫁了,他老了会一个人孤零零的。”
姬冥修亲了亲她额头:“不会的,我会照顾他的。”
会把他接到身边,像照顾你一样,照顾他周全。
乔薇低声道:“我娘应该活着,必须活着,我爹都这样了,她要是不活着,就太对不起我爹了!”
这是在赌气了。
没人比姬冥修更明白失去双亲的痛苦,他也曾有一对疼他如命的双亲,但十岁那年,他娘过世了,他爹虽活着,但那与过世也没什么分别,总之,不是那个记忆中让他骑大马、驮着他满院子爬的慈父了。
就如他心疼母亲一样,她也心疼她父亲,心疼到不惜去埋怨撒手人寰,留她父亲一人在世间忍受疾苦的母亲。
姬冥修抱紧了她道:“我已经吩咐海十三去找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天涯海角,也一定找寻出你娘亲的下落。”
……
一望无际的河滩上,海十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手中拿着一张本地的舆图。
这个小镇叫洛河镇,而这个村,是洛河镇最后一个渔村,等走访玩这个村子,洛河镇就走完了。
但什么都没查出来啊!
海十三叹气。
杨柳镇、白桦镇、凌阳镇……顺着江水的镇子,他找得七七八八了,人都晒成了鱼干,可当年大火几乎将这一带夷为平地,葬身江腹的死者数以万计,要从中找出一个姓沈的女子,谈何容易?
海十三走进了渔村。
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海十三皱起了眉头,最近闻这种味闻得太多,简直要吐了。
一个小姑娘啃着一条鱼干,好奇又好笑地看着他。
海十三瞅着她还算顺眼,咧唇一笑:“小姑娘……”
话音未落,小姑娘呀的一声吓跑了。
十几天没刮胡子的海十三,已经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凶叔叔了。
海十三见她跑进了一个小木棚子,略一迟疑,跟了过去。
这是一个简单得有些简陋的棚子,不足十平米,墙上挂着渔具,地上也堆着渔具,一个穿着麻衣的中年妇女坐在小板凳上,摘着渔网上小鱼。
在妇人身侧的一张,确切地说,是半张木床上,躺着一个不知死了还是没死的老人。
老人枯瘦如柴,两颊凹陷,手骨清晰可见。
先前的小姑娘就趴在老人的床上,有些害怕地看着追着她进来的大胡子叔叔。
妇人用方言骂了她几句。
海十三走南闯北地打探消息,不说大梁朝的方言全都会,五六十种还是听得出来的。
妇人在骂她,你爷爷病了,别凑那么近,你也想生病啊,是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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