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愤怒的眼神,让徐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乔薇解释道:“我爹落水自救后,被困在了海上的一座孤岛上,孤岛荒无人烟,既没有人出去,也没有人进来,我爹曾尝试作竹筏离开孤岛,奈何风浪太大,没有成功,一直到前不久,一艘路过的商船被风浪打坏了桅杆,不得不停在孤岛休憩,我父亲才终于有机会跟着离开了孤岛。”
“敢问是哪里的商船?”五长老问。
乔薇答道:“是一艘洋船,他们不小心弄花了地图,在海上迷了路,也多亏他们迷路,否则也不会阴差阳错救了我父亲。”
这艘洋船是真实的,搁浅孤岛的事也不是杜撰的,船长是一位冥修认识的洋商,乔薇不怕乔家去查,因为这个谎,乔家无论如何都戳破不了。
“后来我父亲上了岸,便立刻赶回京城,半路遇上了我,我们才父女团聚了,至于你们问我父亲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恐怕就要问问座上的二夫人了。”
乔薇说着,看向了主位上的徐氏。
徐氏的心里一个咯噔:“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乔薇眼神冰冷:“我与我父亲在灵芝堂附近行医,你让人殴打我与我父亲,我父亲被打中头部,当场昏迷,事后虽救醒了,却又气中了风,就成了如今这样。”
“你胡说!”徐氏站起神来,“大家千万不要信她,她是来夺回家产的,为了夺回家产,她无所不用其极!她甚至污蔑我!挑唆我与乔家的关系!”
一听是要夺回家产的,长老们的眼神变得微妙了。
乔岳山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
这里除了他以外,最后资格开口的便是大长老。
大长老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私人恩怨先放在一边,且来谈谈你父亲的事,你被逐出家门了,与乔家没有关系,乔家的家产,你别想拿走,至于你父亲,他还是乔家人,乔家会给他养老送终。”
乔薇就知道会是这样,幸亏没把她亲爹带过来,否则即便昏迷不醒,也会在睡梦中活活气死:“好一个养老送终!大长老莫不是忘了,我爹才是乔家名正言顺的家主!你们将我逐出家门,可有过问我爹的意见?”
大长老:“你爹当时……”
乔薇眸色一厉:“当时是当时,现在他回来了,你们问问他,是否同意你们对我的驱逐令?!”
叮叮!
叮叮!
叮叮!
一声是“是”,两声是“否”。
众人听着那清脆的叮叮声,感觉自己的心都毛了起来。
徐氏拽紧了拳头道:“你爹是做过家主没错,但你二叔的家主之位也不是凭空长出来的,是诸位长老推选出来的!现任的家主是你二叔,不是你爹!”
乔薇走到诸位长老身前,看向最末端的一位:“七长老,我听闻十九年前,你亲娘得了不治之症,浑身长满红疮,每日疼痛难忍,如同千万隻蜜蜂蛰在自己身上,你娘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喝下砒霜,是谁把你娘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七长老张了张嘴:“……是你父亲。”
乔薇深深地看着他:“我父亲治好了她的砒霜之毒,又不嫌脏累,日夜为她清理红疮,你们这些床前的孝子都做不到,我父亲做到了。”
七长老汗颜地低下了头。
乔薇又走到六长老身前:“我听闻十七年前,六长老带小儿子回岳父家探亲,小儿子顽皮,不慎摔下山崖,大雪纷纷的晚上,是谁深入百丈深渊,把你小儿子救上来的?”
“是……是……夫人。”
“哪位夫人?”
“大……大夫人!”
乔薇定定地说道:“我娘为了救你儿子,腰上拴着一条细绳,在深渊苦行数百米,全身磕破,手伤深可见骨,可有这么一回事?”
六长老额角冒出了冷汗:“……有。”
“你小儿子如今过得可好?”
“……好,好。”
“可我不好,我娘救了你儿子,你却驱逐了她女儿。”乔薇淡淡地说完,六长老整个脊背都弓了下去。
乔薇掠过五长老,四长老,来到了三长老面前。
三长老心慌意乱,扯了扯袖子:“我可不欠你爹娘什么!”
乔薇淡道:“十八年前,你在赌坊欠下一笔巨款,赌坊的人抓了你养在民间的外室,要把你外室卖进青楼,把你庶子卖给人牙子。”
三长老煞白着脸道:“我报官了!是官府找到他们的!不是你爹娘!”
乔薇冷笑:“不是凭着我爹娘的名头,官府会接你的案子?”
三长老心虚地低下了头,当年去报官,官府确实不想受理的,赌博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愿赌服输,是他自己把小妾输给人家的,怪得了谁?那时大房很受皇帝与皇后的信重,他报出了二人的身份,官府才马不停蹄地去办了。
乔薇受伤地看着众人:“你们都受了我爹娘多少恩惠?他们一死,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把他们的东西瓜分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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