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红了脸:“那还不是你逼的?”
徐氏拔高了音量:“那我逼你滚出乔家你滚不滚?”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乔岳山自小道上走了过来,他当值一整晚,白日又整理案例,忙到现在才回。
三夫人委屈地看向走进亭子的乔岳山:“二哥,二嫂打我!”
“你打三弟妹了?”乔岳山沉沉地问向徐氏。
徐氏道:“是。”
乔岳山蹙眉:“你还有没有一点做嫂子的样子?”
三夫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徐氏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瞪了瞪三夫人,可惜有二哥撑腰,三夫人已经不怕她了,徐氏看向乔岳山,反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
乔岳山不假思索道:“不论为什么,都不该动手打人,三弟妹,二哥代你二嫂向你赔不是了,仲卿重伤,你二嫂心情不好,行事急躁了些,你多担待。”
最后几句俨然是对三夫人说的。
三夫人通情达理地说道:“我理解的二哥,没事,只是肿了而已。”
乔岳山吩咐下人:“还不快给三夫人拿金疮药?”
林妈妈赶忙应道:“是!”
“二哥,我先扶三嫂回去了,金疮药就劳烦林妈妈送到三嫂的院子吧。”四夫人说。
乔岳山点头,四夫人搀着三夫人离开了。
下人们也极有眼力劲地退到了三丈以外。
乔岳山的眸光落在徐氏冷冰冰的脸上,心头腾得升起一股火来,他在外辛苦奔波了一整日,回到家想要舒舒服服、其乐融融的,有乖巧的孩子,有笑容温柔的妻子,但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他的语气沉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刚封了侯,女儿又即将成为匈奴王妃,多少人嫉妒我,想揪我辫子?这种关键时刻,你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给我惹出什么祸端!”
徐氏在外受了委屈,回到家又被妯娌挤兑,就想着丈夫能替自己出出头,宽慰自己几句,他倒好,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数落一顿,她快要气死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出了事你就知道责备我?你是我丈夫,你为什么不能体贴一下我?是她非得寻我的晦气,你警告她日后见了我都尊重些,这句话有这么难吗?你知不知道她骂我什么?她骂我嫉妒沈氏、害沈氏怀不上孩子!我是这种人吗?我承认我嫉妒沈氏,也曾经在心里盼着她出事,可我从未想过真的去把她怎么样!”
当年还年轻,没胆子作恶,她对沈氏最大的恶意就是在背地里咒骂她出事,可下药害沈氏不能怀孕的事,她确实没有做过。
她受伤地看向乔岳山:“人家的丈夫,都生怕妻子受了委屈,你是生怕我享了福!我像骡子一样在你们乔家打转,一做二十年,婆婆怎么立我规矩我忍着,妯娌怎么给我小鞋穿我也忍着,可到头来我得到什么了?丈夫丈夫不疼我,婆婆婆婆不信任我,就连妯娌也挤兑我,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嫁到你们乔家来!”
“越说越离谱!”乔岳山怒。
徐氏赌气地说道:“还不如大嫂当家的时候呢!”
沈氏当家时,二房、三房是抱成一团的,而他丈夫也谨小慎微,对她十分体贴,就连婆婆,因为太讨厌沈氏而看她十分地顺眼。
想想这么多年,自己除了一点虚名与钱财,并没有比从前过得更好。
如果沈氏还在,定不会让溪儿远嫁匈奴的吧……
她那么聪明强悍的女人,不论什么事都是有办法的。
徐氏按住脑袋,我怎么会这么想?我真是急糊涂了。
夫妻俩不欢而散,乔岳山去了梅姨娘的屋子,徐氏睡不着,去了儿子房中。
乔仲卿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帐顶。
徐氏瞳仁一缩:“仲卿,你醒了?”
乔仲卿虚弱地点点头:“我醒了。”
徐氏赶忙握住儿子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不大好。”腰部以下,全都没有知觉了。
徐氏难掩激动地说道:“你受了伤,伤口疼,我叫人拿些止疼药来!”
乔仲卿拉住徐氏:“不用了娘,我等下睡着了就好了,娘今日上山看妹妹,妹妹如何了?”他已从林妈妈口中得知了乔薇就是那个开荒者的事。
徐氏又气又伤心:“她真是蛇蝎心肠啊,她把所有帐都算到了你妹妹头上,一味地刁难你妹妹,你妹妹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我让她放过你妹妹,她却叫我拿大房与她娘亲的嫁妆来换!谁告诉她她娘亲有嫁妆了?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回事的?”
乔仲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光:“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了,眼下怎么把妹妹救回来才是正经。她早已不是乔家人,还奢望乔家的东西,天方夜谭!”
徐氏擦了泪:“可她娘亲的嫁妆……”
“她娘的嫁妆也是乔家的,她凭什么动?”想到什么,乔仲卿又道:“对了娘,你去山上有没有再看见大伯?”
徐氏蹙眉:“没有,儿子,你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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