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是恩伯府的大房姑娘了,却一直没联系到婚约的头上。
这群人,敢当着她的面颠倒黑白,是不是还当她被蒙在鼓里呢?
“不要再演戏了!你们根本就是从我手里抢走的婚约,如今我不过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怎么就成了你们嘴里的狐狸精?设计陷害我,将我逐出家门,再将我的一切占为己有,我的身份、我的婚约,统统成了你们的囊中物!到底谁不要脸?”
林妈妈傻眼了,她、她、她知道自己身世了?她不是失忆了吗?
徐氏心底的惊讶可不比林妈妈的少,她能一直鱼肉大乔氏,就是仗着大乔氏不知自己身世,可如今……大乔氏知道了,大乔氏怎么知道的?!
是老夫人!
老夫人派薛妈妈上山找这死丫头要债!
定是那一次,叫这丫头知晓身世了!
老夫人呐老夫人,你可真是害死我!
掌柜的也懵了,这个女人是大房的乔小姐?
另一边,灵芝堂的老药师叫了起来:“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拆灵芝堂的招牌了?”
小厮道:“夫人说了,灵芝堂今后都改名叫玉春堂。”
“不许改!不许改!都给我下去!”老药师拿起扫帚,将挂牌匾的小厮赶了下去,随后气衝衝地来到巷子,看向徐氏道:“二夫人!你为什么要撤换灵芝堂的招牌?灵芝堂是伯爷与大夫人的心血!没有他们同意,谁都不能拆掉灵芝堂的招牌!”
糟糕,老裴怎么衝出来了?叫他看见大乔氏就惨了!
徐氏给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会意,拖住老药师便往巷子外走。
徐氏看向众人道:“大家别听她胡言乱语,她才不是我们长房千金……”
话到一半,老药师挣脱掌柜的掣肘,力道过猛,朝后猛地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少年将他扶了起来,他一眼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乔峥,眸光就是一颤:“老爷?”
徐氏怔住:老爷?什么老爷?
老药师颤颤巍巍地扶了扶乔峥的肩膀:“老爷?是你吗?老爷!”
徐氏只顾着对付乔薇,倒是忽略了躺在地上的乔峥,待她走近了一瞧,吓得整个人都尖叫了起来!
“夫人!你怎么了?”林妈妈扶住她。
徐氏战战兢兢地道:“伯、伯爷……”
乔薇不欲将乔峥牵扯进来,故而没有亮出乔峥的身份,可这会子被老药师识破,想藏也藏不住了。
林妈妈上前瞧了瞧,也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徐氏双腿一软,无力地靠在了徐妈妈身上。
老药师认出了乔峥,紧接着又认出了乔薇:“你是大小姐?”
乔薇看向他:“你是……”
“我是老裴啊,大小姐!我守着灵芝堂这么多年,总算把你给等来了!老爷没死……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这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舍得让他去死……”老药师老泪纵横。
林妈妈一手扶着几乎晕厥的夫人,一手指着老药师,:“老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大老爷早已过世多年,你怎么随便逮住一个人就说他是大老爷?你的疯病又犯了!看来是不能继续在灵芝堂做事了!掌柜的!还不快把他扶进去?省得他在外头丢人现眼!”
“……是!”掌柜管不了大房二房的真相,他已踏上二房的船,身家性命都与二房一体,他只能听二房的差遣。
他去擒老药师,被乔薇一把折断了手骨,发出凄厉的惨叫!
林妈妈吓死了,这个女人打起架来真是好不要命啊!
“快把夫人扶上马车!”
林妈妈招呼几名下人将瘫软的徐氏架上了马车,随后在众人质疑与鄙视的目光下,匆匆忙忙地逃回了府里。
碍于乔峥的伤势,乔薇没有追上去,将乔峥抱到了关师傅的马车上,关师傅把乔峥的东西一一拾掇干净,也拿上了马车。
关师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村子。
村民见乔薇背着受伤的乔峥归来,都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不就上城里一趟?出了啥事?怎就伤成这样了?
七娘从作坊出来:“老爷怎么了?和谁打架了?”
乔薇将乔峥背进屋子,放到床上:“热水!”
“好,好!”七娘赶忙去了厨房,烧上热水,又把碧儿从作坊叫了出来,“你先去老爷跟前儿伺候!”
“好!”碧儿解下围裙,进了乔峥的屋子。
乔薇从自己屋拿来备用的金疮药,解开乔峥头上的纱布,刮掉了接骨草,把金疮药抹上,又从乔峥的药柜找了黄芪、天南星、白附子、海螺蛸、黄莲、白芷等预防伤口感染的药材,让碧儿拿去了厨房。
乔薇的脸色沉得吓人,碧儿与七娘都不敢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秀才与罗大娘问询上了山。
“老爷他怎么了?”老秀才神色慌张地进了屋,看到乔峥头上一寸多长的伤口,倒抽一口凉气,“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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