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这表情……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e……也或许是男言之隐。
“你这是?”看病第一步,问诊。
谢芸这么直白地问法,让那男人面色羞赧。
可这男人心里也知道晦不忌医的道理,道:“医生,我,我,我,下水道,不不不,是下三路出了点问题。”
谢芸恍然,没再多问,只是点点头,“把个脉吧。”
周胜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诊所中,一脸警惕地看着那男人。
谢芸给那男人把脉的时候,那男人也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重机厂采购科的,一直都感觉下三路有点不太对劲,每次上大号都会出血,但一开始量不是很多,也就没有注意……前几天,出血量突然就多了起来,被我下属撞到了,都怀疑我是不是女扮男装了。”
“而且我这下三路疼痛难忍,能买到的止疼药都吃了个遍,可都管不了什么用。去重机厂附属医院问,医生说我这得做手术,我不太想做……在那个地方开刀,谁能受得了?”
“哎对,我叫朱伟彪,你写病历本需要吧。”
谢芸在医案本上填下了朱伟彪的名字后,说,“你这问题确实有点严重,肛-裂、肛-瘘、痔-疮,还有脓肿,全都出现了,不过最严重的还是痔-疮,其它暂时比较轻微。”
朱伟彪的表情当场裂开,捂着脸羞愧难当地说,“您就给我号个脉,就能把这些问题都号出来?”
普通诊脉的方法自然不能,可谢芸用的是天照脉术,仿佛在朱伟彪身体内走了一圈儿,怎么会号不出来?
她同朱伟彪说,“医院给你的建议,应该是手术切除,而且手术的难度还不低,重机厂附属医院这边,李沛鸿主任应该能做。”
“你要是不想手术,也有办法,服用汤药加外用药剂,坚持一段时间,也能治好,你选择哪个?”
朱伟彪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我要是想做手术,就不会来您这儿看了。确实是李沛鸿主任给我接
诊的,可李沛鸿主任说她也不敢保证成功率,万一手术失败,可能得在我肚子上开个口子,以后我就在肚子上挂个袋子生活,这……我哪敢做啊!”
谢芸点点头,“那就抓药吧,药有点多,四周一个疗程,坚持吃七个疗程,大概能断掉根子。至于外用药……”
从柜台中取了几种抗生素以及促进皮肤愈合的积雪草苷霜,装进塑料袋里,谢芸同朱伟彪说,“这几种抗生素和积雪草苷霜都要用,用之前记得洗干净。”
“我待会儿再给你配一个消痔核的药粉,你用开塞露把药粉混匀后,用开塞露的瓶子也好,买个注射器也罢,把药油打进去,夹紧趴着,每天一次,至少要趴一个小时,也可以趴到异物感消失,时间越长,吸收的药越多,起效越快,效果越好。”
作者有话说:
存稿出了点问题,改动不小,还有两更,正在疯狂地码字,等我(尔康手)!
四害猛人
◎这玩意儿就算做了手术也还会复发◎
重机厂的采购科可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工作岗位, 哪怕不是大贪,只要在手头过的采购项目多了,少说也能刮一手油下来。
朱伟彪不是那种大贪特贪的人, 他奉行的规则向来都是‘小贪则止’, 他真正借着工作便利为自己谋的福利,是公费出差,是在全国各地利用公款吃吃喝喝。
他本来就是无辣不欢的人,自家炒菜都得切好几个辣椒放进去,前阵子被派去川省出了一趟差,他感觉自个儿前面三十几年的辣都白吃了。
自家炒菜出来的辣,同川省的辣比起来, 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朱伟彪从未想过,辣味居然能辣得那么香!
到了川省省会蓉城的朱伟彪就仿佛是回到了自家的第二故乡, 工作之余, 随便找一个看着就很辣的路边摊凑过去,买一份当地特色,蹲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就能吃个爽。
更爽的是晚上喊着人一起去吃火锅, 吃串串,喝当地特产雪涛啤酒。
在蓉城有多么快活, 回到苏北之后就有多么难受。
朱伟彪在蓉城采购的时候, 认识了不少当地的伙计, 那些伙计见他爱吃辣还能吃辣, 劝过他节制, 还把蓉城本地最有名的肛肠科医院介绍给他。
朱伟彪当时不懂那些伙计的意思,心里还有些怨人家, “你们这不是看不起我老朱吗?这点辣算什么?我天天吃都没事。”
现在回想一下, 他那些饭搭子当时脸上的笑容可复杂极了, 还有些人笑得意味深长,估计是早就预料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朱伟彪心里后悔个不停,却也知道悔之晚矣,他明白人家好心的时候已然步上了那些伙计的后尘。
按照朱伟彪的要求,谢芸得把七个疗程的药都一次性抓好,这工作量可不低,谢芸忙活个不停,药斗柜里的好几种中药材都见了底儿,得亏她刚让周胜从药材公司进了一批药材回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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