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走到人稍微少点的吧台前,他坐在椅子上就感觉已经用光一半力气了。
酒保拿着平板过来,上面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名字,陈奕西随便点了一个,转过头观察四周。
也算是运气好,没多久企恶裙以巫二儿七五二巴一整里他就看到卡座里的丛向庭,他面前已经摆了一溜未开的酒,手中握着酒杯,头微微垂着,在昏暗的酒吧里看不清表情。
陈奕西注意到旁边站着几个蠢蠢欲动的女生,打扮得很靓丽,妆容精致。其中一个比较主动,直接坐在丛向庭旁边,用娴熟的话术当开场白。
她不知道刚刚已经被骂走一个女生,所以在丛向庭抬起眼皮,露出锋利无比的五官,用令人心生寒意的声音对她说出“滚”时,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混迹于酒吧的人是最有眼力价的,只要上下扫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人衣服是什么牌子,手表是不是限量,兜里有几个钱这种关键信息。
这几个卡座周围的漂亮女人并不是客人,而是卖酒的,主要推销利润高的洋酒,运气好的时候遇见出手阔绰的客人,光提成就能挣几万。
所以在丛向庭刚踏进这家酒吧时,所有“销售”就已经齐刷刷盯过去,刚坐下立刻有人贴过去了。
但显然丛向庭对这种服务不感兴趣,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连只是想来搭讪的人都被这股冷意逼退。
“您的酒。”
酒保端来一杯蓝紫色的鸡尾酒,陈奕西不怎么在神地抿了一口,眼神紧盯不远处的丛向庭。
虽没有证据,但他直觉只要找到丛向庭住的地方就能见到阮余。
见到之后要干什么没想过,自从知道阮余没有登记家庭成员后,他满脑子都是如果他不找,就不会再有人找了。
算是救世主心态吧,可能也有点英雄主义,但确实是这个想法推动着他走到现在这一步。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几名男女从旁边走过,陈奕西偏了偏身体,等人走过去,也就一转眼的功夫,刚刚的卡座已经没有丛向庭的身影,只剩酒瓶孤零零摆在桌上。
他立刻慌了神,站起身焦急地四处看,见到丛向庭朝后门走去的背影,想都没想,拔腿就跟了上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陈奕西看到丛向庭走进一条走廊,推开尽头的门走了出去。
他连忙跟在后头,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观察这是什么地方,只感觉周围很黑,就听到旁边来自丛向庭因喝了酒而有些飘忽的声音:
“一直跟着我,暗恋我?”
陈奕西回过头,看到丛向庭那张不可一世、充满嘲讽的脸。
他比上次见到时更瘦了,脸上少了点肉,让原本就不算和善的五官变得更为凌厉,尤其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他时,看起来气势逼人。
顾不得其他,陈奕西冲上去用胳膊卡住他的脖子,咬牙说:“阮余究竟去哪儿了!”
丛向庭反常地没有回手,浑身一股酒精的味道,后背因冲击撞在墙壁凸起的石头上也没有反应,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垂眸看着他:“其实我很好奇,你这么做图什么?”
“我不图什么,我只是想确认阮余的安全!”陈奕西冲他吼。
听到阮余的名字,丛向庭眉眼间闪过一丝遮掩不住的烦躁。
他先是绷紧了嘴角,随后突兀地笑了下,莫名让人心生惧意:“他很安全,只是因为不听话被我关起来了。”
顿了下,看着陈奕西那张立刻变得焦急的脸,他说:“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想怎么做,报警抓我?把他救出来?”
丛向庭的语气是讥讽的,带着绝对自信的嚣张和轻狂,似乎认定陈奕西什么都不敢做。
“你个混球!”
陈奕西怒不可赦地一拳砸在丛向庭脸上,用尽了全力,将他半个身子都打歪了。
这里是酒吧的后面的巷子,周围只亮着一盏白色路灯,这个时间除了乱窜找食物的老鼠以外,不会有其他人经过。
陈奕西握紧拳头,浑身因愤恨而发抖,分辨不出丛向庭的话是真是假,也许丛向庭只是为了激怒他才这么说,但这不妨碍丛向庭是个无耻可恶的疯子。
“你他妈就是个畜生!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报警吗!”
忍住鼻梁深处窜来的酸痛感,丛向庭站直身体,用毫不遮掩充满鄙夷的语气说:“去报啊,谁拦你了?”
陈奕西涨红着脸,其中有怒火,也有其他不愿告人的情绪:“你这是在犯罪!”
丛向庭讥嘲地抬了抬嘴角,继续挑衅:“有证据吗?连证据都没有,去派出所应该连受理都困难吧。”
“没有证据我就一直跟着你,”不管之前怎么想的,但现在陈奕西已经被逼急,生出一股不死不休的决心,“我一定会让你去坐牢!”
丛向庭用拇指按了按自己的鼻梁,嗤笑了一声,笑陈奕西的不自量力。
“来a市的机票多少钱,一周往返一次又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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