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张老师,你看上去没有特别惊讶的样子呢?”
张靖苏将自己在仙兰街背街的小吃店里遇到林育政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尤其讲了林育政对简旌有逆反之意的事。
简行严听了,搓着自己的一只耳朵说:“绑架的时候他自己承认啦,他是日本人,我也跟我们家老简确认过,老简早就知道,他们两人只是一直在扮演老板和秘书而已。”
张靖苏把这个事实用了一分钟消化之后,表示不解:“他绑架你们是为什么?”说着他就想到了甘小栗手上可能持有的重要文件,可此时的张靖苏不知道简行严知不知道文件的存在,于是选择假装自己不知道。
有点绕,但是谨慎起见。
“我不清楚,不过他对我好像有些单方面的变态的私人恩怨。”简行严干脆地回答了张靖苏的问题。
“所以日本特务在打击福海会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在场只有甘小栗牢牢抓着他们最初的主题。
“啊我被你们给岔开了。据丧门坚所说,这个特务机关在打击福海会的过程中盯上了槟榔晨报社……我不想被动。”
“你想先锁定对方的人是谁吗?”甘小栗沉吟到。
“丧门坚还说了一条线索,你们记得大约大半年之前简行严被诬陷杀了一个小混混的事吗?”
“当然记得,最后无疾而终了嘛。”简行严抱怨到。
甘小栗也想起来:“那个啊……那个事件里的枪和我在周宗主手上见到的枪一模一样,枪身上有树叶花纹之类的,龙宫被查封那天坎贝尔讲过,是岛上一个姓周的买家专门定制的三把,姓周的买家自然就是周宗主了。”
“不错,周拂订制了三把同样的枪,其中一把留给他自己,一把赠给了南拓株式会社,还有一把被送去刚刚我们说起的特务机关,丧门坚肯定南拓那把枪还在。”
“那么诬陷我的是日本特务?”简行严犯了难,“日本特务诬陷我干嘛?那时我从英国回来没多久,对槟榔屿的事一点也不知道,诬陷我最多也就是能拿捏一下老简,不然还能有什么好处?按老简和日本人合作的历程来看,大半年前他们还是蜜月期呢。”
“那……万一是私人恩怨呢?”甘小栗问。
“半年前我谁也不认识,顶多也就是和张眠花那群人一起玩,能突然和什么日本特务结怨?”
“比如你一出现就令对方讨厌的呢,啊……”甘小栗长大嘴巴,“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林育政。
简行严一拍巴掌,说到:“对上了,对上了!他不是让老简除掉了荣、荣叔嘛,因为荣叔是’福海会’成员的身份暴露了啊,老简也说他和别的日本商人不太一样,除了做生意还把自己搞得像个秘密警察,我还以为他是南拓的什么人呢。”
张靖苏沉默了一会儿,他对甘小栗和简行严两个人推导出的答案并不十分满意。他摸着自己长衫膝盖头的位置叹气到:“可是这个林育政现在就像个影子一般的消失不见了,可暗中杀人的黑手却没有停下。”
“但是诬陷我的人,也就是开枪的那个人,除了林育政还能有谁?我真的没有得罪过那么多人啦!”
甘小栗也补充说:“长桌宴那次,丧门坚还说过,林育政手上的茧子像是用枪留下的茧子,当时林育政说其实是写字的痕迹。”
“小栗子你记性真好。”
“可说来说去,都是丧门坚在说,他万一是在骗人呢?”甘小栗问。
要命了,张靖苏索性抠穿了自己长衫的膝盖头,缓缓说:“丧门坚这个人交给我来摸个底吧。”
“你要奉献男色吗?”简行严没头没脑问到。
张靖苏闭上眼,“要不是了解你就是这么个嘴上没谱的家伙,我就要揍你了。”
第153章 钱难赚(一)
张靖苏走后,甘小栗一看简行严并没有要离开自己房间的打算,整个人泄气一般瘫坐在椅子里,歪着头打量着简行严,也不说话。
简行严见他歪着头,索性也歪着头,两个人就像两棵歪脖子树相互缠绕、相互凝望——
“看了那么久,我是不是该亲你一下?”
甘小栗把头摆正,别过脸去说到:“不用了,我们以后还是相敬如宾吧。”
“我没有学过这个成语,让它滚蛋去。甘小栗,你不开心吗?”
“这不是废话嘛……”甘小栗小声道,“你不也不好过嘛……”
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覆上甘小栗的手,只听耳畔一个悦耳的声音说到:“开心要笑,不开心要笑着忘掉,这是我的傻瓜法则。小栗子,虽然日子很难过,但是我们还没到生死一线的地步对吗?”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甘小栗暗暗想起阿甲,他自认应该对阿甲的死负责。
“想一想张靖苏张老师,他可是生命受到威胁,还不是照样东奔西跑,努力的活着。我看你这两天过于颓废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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