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抵达了人生最狼狈不堪的顶峰。
她那么努力,从小那么优秀,但是她得到了什么,叶天卉来了,这个内地妹只凭着赛马竟然轻易获得了爹地和爷爷的青睐。
这时候,她看到了一旁的叶立轸。
叶立轸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出喜怒。
她深吸了口气,微闭上了眼睛。
叶天卉很快便敲定了下次班际赛,并押了自己早已看中的头马。
或许因为之前叶天卉的胜利,众叶家人并马务经理都不敢小看,一听说叶天卉的选择都纷纷回去研究了,以至于从叶老爷子房中离开后,大家各有心思行色匆匆。
也有几个堂兄弟姐妹好奇地想问问,不过显然又不好意思张口。
唯独那叶文彬竟然一直跟在叶天卉身边,颇为热情,好奇打探。
叶天卉想起自己之前看到过的八卦,他好像如今和娱乐圈一小明星要好,已经山盟海誓,奈何家里事反对的。
那小明星叫胡云娇本是内地人士,十年前全家坐私船过来香江,结果遇到大浪,船翻了,全家葬身海底,唯独胡云娇活了下来。
后来那胡云娇便仗着美色进了娱乐圈,这其中自然也免不了许多桃色绯闻,名声自是不好,叶文彬痴恋胡云娇,想娶进门,叶老爷子不肯松口,叶文彬自是急得抓墙。
叶天卉见他紧跟在自己后面,非要问出个所以然,这必然是钱财上紧缺了。
像叶家这种人家自然是家大业大,寻常人家看了只以为他们无忧无虑,其实掌权人忧愁将来,忧愁沙田的那块地,忧愁百年之后子孙能不能永享富贵。
而寻常家中子弟,每月能自由支配的又不过每个月的月钱,月初富裕,月尾便吃紧,再要调用其它钱财只怕是要得上面长辈审批,并不是那么随心所欲的。
叶文彬显然是想图一个生财之道。
叶天卉直接坦白:“我确实是有些把握,但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原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若我能确定,我只怕是早发了大财,我只能把我自己的判断说给你,至于你如何,不关我事,回头四叔那里提起来,或者老爷子问起,自然和我毫无瓜葛。你怎么做,也不要和我提起。”
叶文彬自然是连声称是:“你什么都没和我说,我只是听到了你和老爷子提起的,这才自作主张的!”
叶天卉这才点头,其实对于接下来一场比赛,她也是很有把握的,如今已经暗暗拿了十万港币去下注,争取赢一笔大的。
而在下注后,她耐心等着下次的班际赛,同时也开始投入心思学开车,学驾照。
对于开车,她刚开始有些摸不着门路,毕竟无论对于上辈子的叶天卉,还是这辈子内地的叶天卉,这都是太过于遥远的事物,在大陆汽车司机那都是八大员的好职位,一般人根本摸不着。
不过在接触了一两日后,她总算是有了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驾驭一辆车和驾驭一匹马并无区别,只不过一辆车是机械的,各种按钮和汽车的机动反应都是固定的,而一匹马是需要凭着感觉判断的。
于是两三日学习后,她便上道了,已经差不多能操作自如了,就连教练都夸她有些天分,她自己也觉得不错。
不过如果考驾照的话,还得要过笔试,那自然是麻烦得很,就要背诵许多资料,这让叶天卉有些头疼,没办法,只能闷头学习起来。
她在这种苦闷学习中,也觉得烦闷,难免想着出去玩玩。
况且她还惦记着另外一桩事,这几天也不着痕迹地问起叶家的信件邮寄,知道叶家的信函都会投放在公用的邮筒中,之后由佣人统一交给邮政局。
她这么研究了一番后,便写了一封信的,是要寄回去给内地的,想着找一个时间邮寄出去。
她当然不想用叶家这种公用的邮筒。
这么一来,她就必须下山一趟了。
下山倒是有许多计划,她又掐指算着那顾时璋估计要从国外回来了。
当下便试探着给顾时璋打电话,电话果然被接起来了,她大喜,笑道:“你回来了!”
然而谁知道,电话那头却是一个女人声音,对方问她是谁。
她有些懵。
于她来说顾时璋就是顾时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顾时璋,他也许有他的社会关系有他的个人背景,但是她从未接触过。
他没问过她过往以及去处,她也不会问他,茫茫红尘中,两个人之间的交往颇有些忽略了身份背景的精神层次交往感。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叶天卉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只好干巴巴地道:“我找顾先生,顾时璋先生。”
那女人一听,便道:“顾先生现在不在家,请问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你记录下来吗?”
叶天卉其实已经生了退却之心:“也没什么,我是他朋友,知道他出国了,想着看看回来了吗,其实也没什么事,你——”
她还是道:“麻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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