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奇——前几日你去府城收药,我还想着府城的物价不是更高么。没成想,一百两居然能收到这么多品质上乘的药材!”
“可能是我运道好,遇到了心善的卖家?”还在记账的联玉头也不抬地道。
四月头,穆揽芳来探望江月,给江月带来了卫姝岚的书信。
书信上,卫姝岚说自己已经回到了京城,往后按着书信上的地址给她去信就好。
等江月看完信,穆揽芳压低声音道:“卫姐姐的事儿后头可真是峰回路转。她去了府城之后,在衙门写完休夫书,就去史家清点嫁妆。据说让朱氏亏空了不少,还是史老夫人拿出体己银子,才堵上了窟窿,后来老夫人帮着求情,卫姐姐也心软,就帮着去官府说了几句好话,证明那史文正确实是不知那镯子的来历。史家又花费了好些银钱上下打点,那史文正就坐了月余的牢……”
“这么快?那厮莫不是追到京城去了?”江月还当自己看漏了书信内容,正要拿起来再看。
穆揽芳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没有!那厮憋了一个月余,出来第一件事就还是……却运道不好,碰到了带那种病的,恶心人得恶心病,真是现世报!”(捉虫)
第五十三章
医馆开业几日后, 生意渐渐回落。
江月平均一天能接诊治二到三人,几乎全部是轻症。
四月,联玉帮着江月盘账, 一个月合计的盈利在五两左右。
其实已经算进项可观了。
毕竟药膳铺子一个月的盈利也就三两,扣掉房妈妈和宝画的工钱,只盈余一两。
但她还没给联玉算工钱呢。
他既是掌柜,也是伙计,还兼任两个铺子的账房先生,身兼数职,几乎都是脑力活儿, 若是按着小城的市价,给他开个三两银子的工钱都不算多。
尤其江月对他做工的态度真的是十分满意——医馆的卫生要求比其他的铺子高,每来过一次人, 江月就会进行一次简单的洒扫。
她这几日正琢磨着给卫姝岚写养身方子当回礼, 很多时候干着活,突然有了想法, 把扫帚或者抹布一搁,去桌前写上几笔。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 她那些干到一半的活计肯定已经让联玉做完了, 扫帚都已经放回了原位, 抹布都洗好晾晒到了院中。
也难怪相处的越久,许氏和房妈妈对他越喜爱。也不知道从前她忙的不着家的时候, 联玉抢着帮家里做了多少活计。
不给他开工钱,江月第一个心里过意不去。
听到江月要给自己开工钱,在整理账簿的联玉好笑地抿了抿唇, 说不用。
“怎么不用?房妈妈和宝画在药膳坊那儿做的活计多,她俩的工钱走药膳坊的账, 你的银钱就该从医馆里走。”
几两银子而已,他是真没想拿,但是半年多相处下来,他了解到江月在某些方面自有她的执拗。
就像房妈妈和宝画之前也不肯要什么工钱,江月就会很有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把房妈妈和宝画说得都没脾气了,也只能听她的。
没得因为这么点事儿掰扯,加上江月现下手头也没有那么宽裕——置办药材就花了一百两,医馆里的各种物什也花了二三十两。
她手头只有不到百两,马上春天过去,入夏时分许氏就要生产,多得是花银钱的地方。
“那等医馆的营生走上正轨了,再给我开工钱吧。现下……先用别的抵账?”
江月说也行,怎么看他怎么顺眼,弯唇笑道:“那你想要什么?”
她的唇饱满红润,只是她平时不是逢人见笑,便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唇也生的极好。
联玉的目光流连了一瞬,而后垂下眼睛道:“暂且还未想好。”
正说着话,就听铺子门口突然喧闹起来。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扶着一个灰头土脸、身穿短打的男子进了来。
那男子口中‘哎呦’声不断,坐到条凳上之后就嚷道:“大夫呢?快来给我瞧瞧!我胳膊疼,腿也疼!”
江月立刻上前,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男子的膝盖处破了个大口子,里头的皮肉擦破了好大一片,并未伤到筋骨。
至于胳膊则是脱臼了,接上就好。
江月一边简单解释了两句,一边让他稍等,而后去了后院。
后院的小灶房并不开火做饭,但会烧热水。
江月便去兑了热水出来,准备先把他腿上的伤口处擦拭干净,再给止血。
她一走,那两个汉子知道他只是脱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那男人没好气道:“你俩还好意思呼气?把老子弄成这样,不带老子去善仁堂医治,还让老子走了走两三刻钟,跑到这小医馆里头!”
一人赔笑道:“柱子兄弟别嚷,咱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干着活儿呢,没注意你在边上……这医馆虽小,可不比善仁堂差。”
原来这三人都是苦力,只是那叫柱子的男子是新来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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