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给许氏道喜!
江家自打江父遇难,就没遇上过一件好事儿,只盼着这孩子的到来能为家里冲散阴霾,从此否极泰来。
正在这时,房妈妈提着几包药从外头回来了。
她脸色沉沉,听到堂屋里欢声笑语一片,便立刻收拾好了心情,笑着撩开布帘进屋道:“宝画这丫头,我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你咯咯直乐。没得扰夫人和姑娘的清静。”
宝画说没有,先是语速飞快的解释了自家姑娘身上一身医术的离奇来历,又说了秦氏走后,自家夫人被诊出喜脉的事儿。
房妈妈倒是没有那么意外,笑道:“前头离京的时候,我就算着夫人的小日子不对。但夫人的月事素来不准,便也没往那方面想去。”
其实也是,江父和许氏多年来一直恩爱非常,却只有江月这么一个独女。
许氏的年纪在这个时代也不轻了,如何能料到这时候还能有孕呢?
那些孕早期的反应,也只当是伤心过度后的不良表现罢了。
这个孩子是遗腹子,意义非凡,房妈妈立刻就道:“那我再进城去跑一趟,把周大夫请过来,给夫人好好把把脉,再开些安胎药来。”
“哪儿还需要娘跑来跑去?咱家这不有个现成的小医仙嘛!”
若说眼下江家众人中谁对江月的医术最信服,那绝对是宝画了。
江月也点头道:“母亲近日虽有些奔波和伤怀,亏了一些元气,但胎像还算安稳,暂且不用药也使得。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写个安胎的方子,劳烦妈妈或者宝画回头照着方子抓药来。”
说着江月便让宝画去房中取了笔墨纸砚来,当堂书写起药方。
她放慢了写方子的速度,并不是说一个常见的安胎方子也能难住她,而是是药三分毒,即便是安胎药,也可能对人体造成一定负担。她想给许氏开一个最温补的方子。同时也要兼顾江家如今的家境,舍弃一些昂贵的药材。
不过这是对江月而言的‘速度慢’,在旁人眼里,其实也就是半刻钟不到。
她下笔书写的时候,许氏和房妈妈都在看着。
原来天正烂漫的江月都能在父亲的熏陶之下,耳濡目染地粗通医药。
许氏和房妈妈在这上头自然也知道一些,看着江月开出的方子,虽体会不到其中最极致的妙处,却也十分信服,没再怀疑她得了医仙传承这件事。
晾干了墨迹之后,房妈妈将方子妥帖叠好收起,看时辰已近中午,便说吃完午饭后立刻去抓药。
从前江家的日常吃喝自有专门的厨娘负责,后头家中下人都遣散了,便只有房妈妈会厨艺,许氏和江月负责帮着打打下手。
前儿个宝画倒是自告奋勇尝试过,结果先是糖盐不分,又是切菜的时候差点把菜板子砍烂,更有一次看着火的时候打瞌睡,差点把灶房点了,又是让房妈妈好一通捶。后头就明令禁止她等闲不许再出入灶房了,只让她负责劈柴和挑水这样的粗活。
今日房妈妈既然进了城,自然不止抓药,顺带便也买了不少食材,准备给许氏和江月好好补补。
既已知道许氏怀有身孕,房妈妈自然不肯让许氏再帮忙。
而江月则还才大病过一场,房妈妈显然也是想让她一并歇着。
江月抬出自己的医者身份,道:“我身上的热已经退了,稍微动一动,多出出汗,反而对身体也有好处。再则前头母亲给我熬的药还在灶上,我正好去喝上一碗。”
许氏和房妈妈先后都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确定她确实已经退了热,便都没再说什么。
江月跟在房妈妈身后进了灶房后,房妈妈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她做什么重活,先倒出汤药让江月喝着,再把周大夫开给那少年的汤药煎上,最后只拿出一颗刚在村里买的大白菜,让江月负责淘洗,后又觉得灶房的门窗漏风严重,光靠灶膛里那点火不够取暖,又喊宝画把那个大炭盆搬过来。
江月听话的在小板凳上乖乖做好,先闻了闻汤药,辨认出周大夫开的汤药确实对症,而后便一饮而尽。
后头她刚卷好袖子,准备开始干活,却看忙完好一通的房妈妈从水缸里打了水过来倒进盆里,又试了试水温觉得发凉,再从灶上提起热水,给江月兑了一盆子温水过来。
江月怪不好意思的,她这哪里是帮忙?给房妈妈添乱还差不多。不然这么一会儿工夫,足够手脚利落的房妈妈洗完十来颗这样的大白菜了。
不过她执意跟来自然是有原因的,此时她便一边洗菜一边问道:“刚妈妈回来时神色凝重,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儿?”
房妈妈没想到她能观察这么细微,但自家姑娘在生死关头走一遭,又得了传闻中的医仙的传承,起了些变化倒也正常。
短暂的惊讶过后,房妈妈犹豫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和许氏一样,只把江月当小孩子看。要搁从前,许多事都是不会和江月说的。
但如今境况到底不同,许氏又刚被确认怀有身孕,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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