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和那位路远冕下都是黑发黑眸,很难不让虫怀疑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阿绥老老实实道:“不认识。”
他们确实不认识,最多就是坐过同一辆大巴车的关系。
白兰德闻言也没多想,把阿绥从地上拉了起来:“洗洗手进去试衣服吧,万一礼服不合适还能趁着今晚改一下。”
衣服早就该试了,只是白兰德这段时间忙于公事,忘了叮嘱,要不是刚才宫里来了属官,他估计都忘了这档子事。
阿绥闻言去旁边的花房里洗干净手,上楼从衣柜里把那套浅蓝色的礼服拿出来试了一下。他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西服,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这套礼服的肩膀有点紧,不方便打架。”
白兰德原本在帮他调整衣服,闻言眼皮子不由得跳了一下,严肃叮嘱道:“阿绥,宴会上不能打架。”
阿绥疑惑眨了眨眼:“那万一有虫欺负我怎么办?”
白兰德帮他把扣子收紧,低声道:“你是纯血雄虫,就连陛下都不会轻易动你,谁敢欺负你?”
语罢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有虫欺负你,我会管的。”
雌虫保护自己的雄虫天经地义。
阿绥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他闻言伸手捧住白兰德的脸,啾啾亲了两下:“如果有虫欺负你,我也会保护你的。”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阿绥就很喜欢面前这个金发大美人了。
白兰德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他下意识看向阳台,隔着一扇玻璃门,只见外面落雪纷纷,夜色一片寂然。
真好,
他们在大雪纷飞的时候相逢,来年雪停的时候,依旧会在一起……
翌日的宴会在夜间举行,虽然寒气袭人,但宫殿内部却温暖如春。那些贵族穿着剪裁得体的礼服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老一辈的掌权者则聚在一起相互碰杯,交换着帝都最近的情报新闻。
埃利斯上将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听说今天的宴会上有两位冕下都会到场,怪不得这么多虫,往年的冬天可没有这么热闹。”
哈灵顿首领也在交谈圈里,只是频频往门口张望,似乎在等着谁,闻言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是吗?我怎么觉得都一样?”
埃利斯上将哼了一声:“哈灵顿,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已经听陛下说了,阿绥冕下与白兰德很快就要定下婚期,帝国一共就两只纯血雄虫,一只落在了皇室,一只落在了南部,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哈灵顿首领一向消息灵通,他闻言晃了晃酒杯,意味深长道:“谁说是两只,说不定是三只,霍斯堡前几天传了消息过来,说那边也出现了一只纯血。”
埃利斯上将闻言面色微变:“又出现一只纯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哈灵顿首领闻言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循声看去,原来是阿绥和白兰德抵达了宴会现场。
今天到场的所有宾客少说一半都是冲着阿绥过来的,他们眼见白兰德身旁跟着一位身形高挑,穿蓝色礼服的秀气雄虫,眼珠子就像是粘在了他身上一样,拔都拔不下来。
阿绥从进门开始脚步就不由自主僵住了,他见所有虫都盯着自己看,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扣子都好好的,偏头询问白兰德:“我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白兰德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安抚道:“没关系,他们只是从来没见过你,所以有些好奇。”
就在他们说话间,哈灵顿首领已经端着酒杯迎了上来,他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现在解决了白兰德的婚事,心情不免愈发好:“阿绥,白兰德,你们怎么现在才来,陛下都等了好一会儿。”
白兰德解释道:“来的路上有些堵,陛下已经到了吗?”
哈灵顿首领不动声色指了指楼上:“陛下早就到了,正和七殿下他们在楼上叙话,走吧,我带你们上去。”
他语罢又将目光落在阿绥身上,从里到外都透着满意,出声夸赞道:“真是一只漂亮的雄虫,阿绥,好事成双,要不趁着今天办宴会,等会儿我就去请求陛下给你们赐婚?”
白兰德一听就知道哈灵顿首领又在忽悠阿绥,偏偏阿绥回回都上当,闻言肉眼可见的高兴:“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陛下了?”
哈灵顿首领闻言脸上笑意更深:“这有什么麻烦的,陛下就喜欢给虫赐婚,走,我带你们上楼。”
哈灵顿首领坚决不给任何贵族套近乎的机会,语罢拨开那些端着酒杯上来献殷勤的同僚,径直拉着阿绥上楼了。
此举不免让那些想要勾搭阿绥的雌虫大失所望,不知是谁出声撺掇道:“要不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是呀是呀,陛下平常脾气不错,应该不会生气。”
白兰德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身后。他浅蓝色的眼眸依次扫过那些打扮得妖妖娆娆想要跟上阿绥的雌虫,虽然面带笑意,目光却暗含警告:“各位,如果未得陛下召见,我想楼上并不是可以随意擅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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