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兰德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直在前方操控星舰飞行的萨菲尔上将忽然淡淡开口道:“尤斯图,是我把他们放进来的。”
尤斯图:“……”
萨菲尔上将见他不说话,出声解释道:“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清除源石事关重大,无论成功与否,我们回去都该对萨利兰法的民众有个交代,记者的存在未必是坏事。”
尤斯图……
尤斯图还能说什么呢,尴尬低咳了一声:“听您的吧。”
他总不能骂陛下也是个蠢货。
路远闲的无聊,膝盖上搁着一个本子,正用笔在上面画一些弯弯绕绕的曲线,回忆着密林往南方向的地势情况,比当初给萨菲尔上将的地图要更为精细一些。他见尤斯图频频吃瘪,忍不住勾了勾唇,随即又飞快忍住,可惜还是被发现了。
尤斯图在底下轻踢了路远一脚:“不许笑。”
路远以食指压唇,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淡淡挑眉道:“尤斯图,我建议你现在不要说话,最好安安静静坐着。”
多说多错。
就在他们两个嘀嘀咕咕说话的时候,萨菲尔上将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盯着路远看了半晌,皱眉出声询问尤斯图:“这是你的副官吗?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路远闻言身形一僵,躲过了老师没躲过校长,他要是被萨菲尔上将认出来那就完蛋了。
尤斯图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我的副官,您之前见过的。”
萨菲尔上将没吭声,只是又盯着路远看了几秒,这才缓缓收回视线道:“也许吧,可能我忘了。”
他语罢转身看向观测窗,继续操控星舰前行,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距离索里蒂亚密林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途中闲来无事,白兰德一直在与尤斯图低声谈论着什么,莫名其妙就扯到了婚事上:“您与路远阁下打算什么时候结为伴侣?”
尤斯图闻言一顿,不着痕迹瞥了眼正在身旁专注画画的路远,然后收回视线道:“不知道,可能等他毕业之后吧。”
路远闻言笔尖一顿,心想其实也不一定要等到毕业,假如这次能从密林活着回去,他打算直接去找虫帝,请求和尤斯图结婚。
白兰德唇边永远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听说那位阁下在学院成绩很好,毕业之后进入军部应该也会有不错的成绩,说不定你们将来会在一起共事。”
萨菲尔上将听见他们的聊天,意味深长出声道:“白兰德,你的情报能力最近似乎有所下降,你难道不知道那位阁下在学院已经请了快半个月的病假了吗,今年能不能顺利考核都是问题。”
路远闻言手一抖,差点把路线图都画歪了,他下意识抬头,一度怀疑萨菲尔上将已经认出了自己,但是看样子又不太像。
白兰德笑着道:“成绩其实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只要那位阁下足够真诚,足够善良,这就够了。”
法厄斯在椅子上懒懒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口补充道:“重要的是不会摘你们的翅膀,对吧?”
“……”
他总是拥有一开口就让空气陷入尴尬的能力,导致别的虫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法厄斯却好似全无察觉,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手里的配枪,微微勾唇道:“在霍斯堡,如果有雄虫敢擅自摘除雌虫的翅翼,我会直接将他枪毙。”
尤斯图破天荒没有反驳他。
白兰德微微皱眉:“为什么?”
法厄斯神态漫不经心,用一种怜悯的语气道:“他们既然那么羡慕雌虫的翅翼,那我干脆送他们去重新投胎好了,下辈子变成一只雌虫,这样就不用一直羡慕我们了。”
尤斯图双腿交叠,指尖轻轻在膝盖上敲击,对此不置可否:“死亡是最痛快的解脱方式,他们假使想要收藏雌虫的翅翼,就该用自己身上等价的东西来交换才是。”
法厄斯嗤笑道:“等价的东西?他们下半身那二两肉吗?喂狗都抬举了。”
路远虽然是一名人类,但他忽然从这几名军雌的对话间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连带着下半身都有些凉嗖嗖的。他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坐姿,心想找对象果然还是白兰德这种性格更为温和的部族比较好,自己怎么就看上了凶残的尤斯图呢?
命运和缘分真是奇妙。
尤斯图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路远的不自在,在座椅底下用军靴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偏头笑看向他,意味深长道:“您在害怕吗?”
他只是无声动唇,并没有发出声音。
路远总觉得自己进了狼窝,不着痕迹避开尤斯图的轻蹭,面不改色道:“嗯,怕。”
怕死了,怕得恨不得现在就爬回地球。
尤斯图趁着他们不注意,倾身靠近路远耳畔,指尖在某处轻点了一下,勾唇低声道:“您的这‘二两肉’和那些雄虫的‘二两肉’可不一样,我怎么会舍得丢去喂狗呢?”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大抵还会靠过去亲亲路远,亲一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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