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那晚漏液将人接回来摁在床上。
他早就受够了一个人的日子!
他想见她,想同她说话,他想她想的发疯。
可她连培育的花都不让进镇国公府。
以她如今的想法,见了面,也只会说一句:“我不愿意。”
他不想再听一次。
抵唇咳一声,“你过来是朝廷上有什么事?”
袁心将事情抱上来,顾修略考虑了一会,给他指了路,让他去办。
袁心同顾修半是下属半是兄弟,也没什么忌讳的,便道:“大人还是应该尽早将人接回来,搁在外头算是怎么回事?这人在府里,才有机会接触,接触才有机会,您说是不是?”
顾修捏捏眉心,“我想让她心甘情愿,自己回来。”
袁心:“那她要是一直不心甘情愿回来呢?”
“难不成你还一直放任她在外头?”
“当然不!”顾修薄唇勾起,眼里透着疯,要将人吃下去的样子:“她就是成了灰,也只能葬在我顾家的坟头上。”
她暂时不想回来,他可以多点耐心纵着她,让她多玩一阵。
但属于他的印章不能少。
“双瑞,将绿翘,还有少夫人常用的东西都送过去。”
“去库里将最好的东西全送过去。”
袁心瞪眼,他家大人向来不拖泥带水,怎么这点子事这么怂。
“这女人一出去,心就是野的,你就强势将人带回来,锁在院里,她一个弱女子还能跑的了?”
“现在不愿意有什么关系,接回来在府上慢慢哄着,日日对着,时日长了自然就乐意了。”
顾修见识过沈星语的倔强,不想再伤她,摆摆手:“我不想勉强她。”
“你别说了,去做你的事。”
双瑞要亲自去珍宝阁挑选东西,俩人一道结伴出镇国公府。
“咱们爷可太宠夫人了,”双瑞道:“我还没见过谁能让爷大人这样苦恼过。”
袁心手背在身后,跟着道:“是啊,我一个男人看着都感动了,这女人可真够铁石心肠的。”
双瑞亦深有同感,“咱们大人容易吗,废了这么多心思才将人找回来,这三年,遭了多少罪。”
“前儿个白大夫刚给配的心绞痛药丸,今儿个已经吃没了。”
他眼眸中有深深忧虑:“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他叹道:“以前少夫人那样喜欢我们爷,怎么就能这样狠心,三年多杳无音讯。”
袁心顿住脚,转过身子回望回去,顾修站在海棠树下,白色裳衣映着他绷的雪白的下颚线条,苍白的像是一捧快化了的雪。
他认识的顾修是在朝堂上意气风发,漫不经心间便可让樯橹灰飞烟灭,即便是帝王,他也能反向拿捏。
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喊一声,“顾大人。”
怎可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自苦至此?
“……罢了,这恶人我来做。”
双瑞没懂这话题为何跳跃的这样快,“什么恶人?”
袁心在他背上轻轻一拍,“你就等着世子妃回来,同大人和好如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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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花园里,书娴垂着眼皮,左手扶着研磨的小石槽,石槽里是牡丹花瓣,右手握着倒杵锤捣,眼睛虚虚垂在地上并没有焦距,眉头轻轻蹙着,这一看便是有心事的模样。
沈星语暗道自己粗心,之前没发现这一样,放轻脚步走过去,俯下身靠过去,“他找过你了?”
捣锤垂到拇指上,拇指上传来一阵痛感,书娴惊呼痛,甩了好一会手上的痛感才缓住。
“你说谁啊?”
沈星语嗔她,“还跟我装。”
“我看你这手是砸轻了。”
书娴讪讪,“你都知道了?”
“顾大人见过你了?”
沈星语一张脸还绷着,“你只说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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