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它才会愿意臣服,只有当你的马同你一心,你才能走的远,走的踏实。”
“马是这样,心腹之人也是这样。”
沈星语:“阿迢对我很衷心。”
“丹桂和绿翘呢?”顾修问。
这点上,沈星语确实有认知,绿翘和丹桂自然不可能和阿迢比,她道也不怪她们,她们又不像阿迢那样是陪她一起长大的。
在绿翘和丹桂的认知里,她们是镇国公府的奴仆。
但是,这和骑马有什么关系?她们又不是马。
“这也不能怪她们。”
顾修:“说说看,你为什么一直为她们俩求情,让我免了她们的惩罚?”
沈星语:“本来就是我连累的她们,她们本来就不该受这个惩罚,我自然应该替她们求情,回归正常的生活。”
顾修:“那你认为丹桂和绿翘也该是这样想的?”
沈星语想了一下:“应该是的吧。”
顾修:“你这个主子自己都这么想,下人自然也这么想。”
“但你别忘了,你是主子,她们是奴仆,我们用奴仆,要用的就是对自己衷心之人。”
“什么是忠心,忠心就是以主子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为了主子这个需求,即便要了她们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你这个想法,或许可以称的上是个好人,但将主仆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一个主子,做事还要顾忌是不是连累仆从,到底你是主子还是她们是主子?”
沈星语醍醐灌顶,但明白道理是明白道理,真要让她将婢子的命不当命,她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狠心。
“爷,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如果要是说,还想要您放了她们三人,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顾修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这样的要是去战场当将军,恐怕比士兵还先死。”
他玩的是朝堂玩弄人心那一套。
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闺阁女子。
沈星语不好意思的柔柔脑袋,这道是真的,她注定做不到蔑视别人的生死,也没有办法去做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顾修:“当主子,本就该选择愿意为我们卖命的人做心腹,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被标好价格的,君,臣,将军,士兵,都是这个规则,主仆更不例外。”
她就是想给她们三个人求情,这是不是说的太远了,她不是将军,阿迢他们三个也不是士兵,沈星语:“那爷到底是想我怎么做?”
顾修:“不必特殊做什么,和以前一样,你可以一直给她们求情,但我不会解除这个惩罚,直到她们从会被你连累的认知,转换到认同你,理解你,信任你,将你视为唯一的主子,即便在你危险时,也能毫不犹豫的在最危险的时候代替你去死。”
沈星语:“!”怎么就扯到死上头去了?
“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我就在家里做做针线,出席出席宴席,不太需要有人替我卖命吧。”
顾修一个冷眼射过来,“我发现,最需要教训的是你。”
沈星语:“……”
她猛然想起来,成婚头一日,因着阿迢买了野郎中的药,她误用昏了过去,顾修要将阿迢贬到庄子上。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如果她不出手,这件事,她根本不会罚阿迢,依然会任命她为自己的一等婢子,统领朝辉院。
而他,恐怕并不看好阿迢。
有没有可能,他其实从一开始,也不是真的想罚阿迢去庄子上,他的目的就是拿捏?
沈星语不识好歹的人,知道顾修这样做是为自己好,她只是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做不到狠心去对待三个婢子,更何况,她和阿迢,不需要任何的算计和拿捏。
只是跟一个善于玩心机的权·臣说这些,他大概会觉得自己很天真。
“爷,我错了,我都听您的。”
无论如何,认错总是没错的。
只是她的夫君脾气很大,任由她十八般柔软,始终板着一张脸,并且说是有公事,要去处理。
他向来是醉心公务的,沈星语一时间竟也分不出他到底是真有公事,还是嫌自己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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