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忍不住侧头看她一眼,眸色微深。
十八岁的她脸庞更稚嫩,五官更显得柔软。
呵!
丫头果真从小到大都是个美人胚子,无论是九岁,还是十八岁,亦或是二十五岁……
偏偏是这样的美人胚子,上一世不看他一眼,这一世也不喜欢他。
向聿站在别墅大门口,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陆燃摩拳擦掌,紧盯着向聿身后那扇铜艺大门,“让开!”
向聿笑容完美,“大半夜私闯民宅不好吧?”
顾肆寒神色冷沉,“顾沉从云上城带回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他能动的,我来提个醒。”
“大少爷……”
不等他说什么,顾肆寒冰刀般的眼神快速扫过向聿,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大步跨进枫园。
二楼窗边,顾沉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似乎是有所察觉,顾肆寒抬眸,两人隔空对视了数秒。
很快,随着有人大步上楼的声音响起,主卧的门被人踹开了。
冷风裹挟着寒意涌进卧室!
轮椅上的人勾唇一笑,“你比我想象的要来得慢一些。”
顾肆寒不予理会,快速走至床边,俯身观察躺在床上睡得安逸的少女,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放心,药给她吃了。”顾沉嘴角笑意不明。
“你应该庆幸你及时给她吃了药!”
“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顾沉明知故问,望向顾肆寒的时候眼中毫不掩饰嘲弄之色。
陆燃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赶紧主动解释起来,“沉哥,您带回来的这位可是肆爷喜欢的女人,我知道你无意把南倾小姐带到这里来,这一定是个误会对吧?”
他以为顾沉会顺着这个台阶下去。
毕竟好歹是亲兄弟一场,有什么矛盾不能消化呢?
却不曾想……
顾沉摇了摇头,慢条斯理道:“我并不是无意将叶南倾带回枫园的,只是一见倾心的自然之举罢了,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将叶南倾拱手让给我?我可以将我在顾氏所有的股份全部给你,不参与家产之争。”
随着这段话落地,房间里的空气陡然凝结成冰。
顾肆寒薄唇噙笑,“你一个残废,争家产?拿什么跟我争?”
顾肆寒真的很会戳人心窝子。
顾沉十八岁那年无缘无故陷入昏迷,在床上躺了几年,早就被顾家视作了废人,现如今醒是醒了,却连行走都成了问题。
而顾家绝不会要一个瘸子来掌权!
“你所谓的将一切拱手相让,有意义吗?毕竟,等你能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了,再跟我谈条件吧。”
“何况,倾倾是我一生挚爱,可遇不可求,若真有那天,我将整个顾氏让给你,也不会将她让给你!”
“……”
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庄重而虔诚。
顾沉死死地盯着顾肆寒,一双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握着轮椅扶手的苍白骨节一点点攥紧,“顾肆寒,你真贪心啊!明明已经拥有过一次的东西,却还死死攥在怀里不肯撒手,当真以为我是死的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顾肆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让我情绪失控而将主意打到倾倾身上,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说完,他俯身,当着顾沉的面像骑士一样在少女唇角落下一吻,然后稳重地将人抱起,转身直接离开。
身后响起花瓶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顾沉发疯一般的嘶吼声:
“顾肆寒!我以命相抵换来的人,你休想夺走!”
“我精心栽种的果实,只有我可以采摘!”
“……”
陆燃跟在顾肆寒身后,摸不着头脑,“肆爷,以前见顾沉的时候,他看着虽然阴暗了点,但是也不像现在这样得了失心疯一样胡言乱语,他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接受不了自己双腿无法行走的事实。”
“看来,双腿不便给一个男人带来的打击,还真挺严重的。”
“……”
顾肆寒上了车,脱下外套披在叶南倾身上将其包裹起来,又紧紧拥在怀中,俯身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眉眼温柔,“倾倾,不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家了。”
穆三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顾肆寒着魔般地用手指在少女脸上一遍遍描摹她五官的轮廓,拥着她宛若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器,极致温柔小心。
他实在是顺不下心里那口气。
“肆爷,南倾小姐跟二少爷当真是素不相识的关系吗?二少爷还没昏迷的时候,行为也并不乖张,平时话都很少,这会儿一来云城就找到了南倾小姐,还说出那些奇怪的话……”
“你想说什么?”顾肆寒眼神犀利。
“我是觉得,南倾小姐跟二少爷之间的关系也许并不像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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