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生姜的味道吗?”林寻舟薄唇轻启问询。
“能接受。”晏柠橙点头,“但要挑出去。”
林寻舟笑笑,“看不到就是没放?”
晏柠橙仰头认真答,“对的呢。”
仔细确认能接受的调味后,林寻舟把生姜、红枣与桂圆肉枸杞都装进滤渣包里,扔入滚开的红糖水中。
滤包浸润红糖水沉浮,晏柠橙踮脚反手撑坐回傍晚时分林寻舟给垫的浴巾上,莞尔问,“其实你一早就准备好了这些?”
超市那会儿她坐在车里,林寻舟负责往身前放东西,晏柠橙更关注他手指骨节与腕骨,忽略了买来的东西。
“嗯。”林寻舟轻声应,又似是而非地解释,“想知道这些没什么困难的,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同学。”
晏柠橙扭头在蒙了薄雾的玻璃窗上用指腹画简笔画,“但其实你知道吗?”
指尖圈出大概的轮廓,手背擦蹭出背景,寥寥三两下,挽着手的火柴人并肩行在雨后的夜幕里。
“我只是不喜欢上体育课程,实际上很少会痛经。”晏柠橙思忖着如何说把事情表达的准确,“也不全是,要看大姨妈本月脾气,它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对我进行打击报复,更差的时,甚至不会来访,可哪怕它没来,我依然会请一周的假旷掉体育课程。”
时过境迁,少时逃课的小心思,拿来作笑谈一桩,不配下酒。
林寻舟若有所思,感慨道,“这样。”
“可说来很奇怪吧,我现在回忆在港城念中学的那三年,最温暖的事情是每个月第二周,我笔袋里都会多出一整板的去痛片。”晏柠橙哈了口气,画成倒映在水中的月亮,“我开始以为是谁又开嘲讽我矫揉造作,后来每个月都有拿到,针对我的人不会那么无聊。”
她收回手,林寻舟自然而然的捻了张厨房用纸牵她的手去擦拭干净。
女孩子的掌心白嫩,掌纹线清晰。
林寻舟听见自己内心沉重的叹息声,那些去痛片是他送,而晏柠橙当年在经历什么,他人不得而知,无法感同身受。
又马上雀跃起来,毕竟送的药用不到才是最好的事情。
酒意反复,晏柠橙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仔细的交代着自己的小习惯,这是被偏爱娇惯着才有资格袒露的绝对喜好。
“不喜欢热的东西,害怕被烫到,四季都饮冰。”
“虽然猫猫和狗狗都是过敏原,但坚持不懈的会蹭朋友家的玩,人菜瘾大……”
柔声甜美,修长纤细的腿恣意晃荡着,绷起足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林寻舟睡衣的下摆,掀出紧实腹肌和流畅人鱼线。
“是四色视者,能看到的颜色比平常人多些,喜欢的奇怪服饰会在家里穿着,玩spy的道具刀剑都没有开刃。”
灶台的红糖水滚开很久,林寻舟取出料渣包,敞盖放凉。
晏柠橙自顾自地开启了坦白局,如数家珍地嘟哝,“画画时不介意旁边有人在,只要不和她聊天分散精力就好,性癖奇奇怪怪,非常混乱,除开姐狗、年下、人妻这类固定雷点外,别的多有沾染,床下禁欲温柔和床上强势猛烈的反差超级吃。”
对上林寻舟噙笑的戏谑的眉眼,发觉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吐露出来后,迅速的往回收拢,“我的意思是,漫画里比较喜欢那种人设来着。”
“没关系。”林寻舟微笑,手指点弄手机屏幕。
清润甜美的嗓音马上填满了厨房,晏柠橙被自己的声音震彻。
林寻舟拽住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细瘦脚踝,手指环不满满,玉足小巧,涂了猫眼石酒红色指甲油,更显肤白如雪。
拇指摩挲着被细腻肌肤包裹的骨节,磁性低沉讲,“为了不漏掉项目,我开了录音备忘,桃桃会介意吗?”
“……”如果时间能倒流,晏柠橙愿意重回小学课堂,在学到“祸从口出”这个词语后,把它吸烟刻肺,而不是在林寻舟这儿反复社死。
晏柠橙绝望地看着他,语气极尽哀求,“哥哥,你能给删了吗?我什么都答应你?”
“是吗?”林寻舟懒洋洋地问,他上前半步,按着晏柠橙的脚掌完全的踩踏上腹肌,足弓的弧度被填满。
再一点点的压着向下,晏柠橙微微用力想挣脱,无果后干脆不挣扎。
林寻舟带着脚掌在裤线边缘停住,抬眼看着歪头故作镇定,实际上侧脸红霞连片的晏柠橙,“包括用这里帮我吗?”
“随便你。”晏柠橙放开咬紧的嘴唇,娇嗔气鼓鼓道,“想用哪里都好,都是你的,给我删掉!”
35、二十一只桃
油烟机的顶灯照明范围仅限于灶台的一亩三分地,林寻舟半身拢在昏黄的灯火里,兴致盎然地看向晏柠橙。
大美人对光而坐,微卷的碎发垂坠在额前,长睫晕下半弧阴影,蓝宝石瞳孔被半阖,神情隐没,红唇被咬得微微泛白。
吊带裙因为挣扎而有下滑的迹象,天鹅颈和平直的肩头在眼前晃出莹润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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