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窘迫,觉得受之有愧:“妈……这个太贵了。”
别说戴在脖子上。
连放在家里的保险柜都觉得心慌。
她听后笑了笑:“再贵重也是死物,珠宝不佩戴于身,就没了它原本的意义。”她又打量向徐乔,“何况我也很高兴,小舟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妻子。”
这话让徐乔感触良多。
她清楚要是继续拒绝下去就过于小家子气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块光滑冰凉的珠宝,便由它睡在自己的身体上了。
徐乔跟着傅太太来到展览馆。
这是一家颇有名望的私人艺术馆,此次受邀而来的宾客多是画展主人的好友,所以规模不大,人也不多。
徐乔不怎懂艺术,来这种场合也就是看个热闹。
她跟着傅太太走走停停,时不时点头附和她的话,倒也算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乔乔,我去打个电话,你先看着。”
徐乔颔首,在一幅油画前驻足。
那是一张风景画,树木郁郁葱葱,过于浓密的树叶并叠纠缠,形成一片近乎黑色的“天空”,徐乔觉得熟悉,不禁盯看许久。
看着看着,一股寒气顺着尾椎骨爬满整个背脊。
她听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快了起来,徐乔强作镇定,无视墙壁上不得拍照的警告,关闭静音,偷偷将摄像头对准画卷。旋即又点开浏览器,在其中属于搜索词。
跳出的内容里有一张直拍的私人森林图片,她与之比对,越看越心惊。
徐乔不会记错。
她永远不会记错这个地方……
“抱歉,让你久等了。”
徐乔额心一跳,瞬间收起神情,以笑容掩盖住那份不安,“没有等很久。”
“在看什么?”傅太太顺着她的位置看去。
作品下面有名字——《森》
她恍然:“这应该是真希七年以前的作品,那个时候云临森还没有进行变卖。”
真希是傅太太的闺中密友,也是此次画展的主办方。
徐乔却敏感地捕捉到她话语中的关键词,“变卖?”
她的眼中闪过讶异:“难道傅瑾舟没有告诉过你吗?云临森是他祖父的产业,后来交由我们打理。可是森林位置偏僻,也不好发展旅游景点,于是就荒废了。谁知几年前就发生了大火……”
她觉得可惜。
老人在的时候,整日托人照料着这里,可是森林的维修费过于高昂,入不敷出,渐渐只能舍弃。
徐乔喉咙发干,“也许……是说过。”
傅太太没有觉察出异常,抚摸着她的发梢:“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再过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好好和小舟过日子,只要你们好,我们在大洋彼岸也能安心。”
徐乔点头,又多看那幅画一样。
傅太太能毫无芥蒂地说出这番话,想必是不知道她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也可能……是她多心。
徐乔心里闷闷的,总觉得不太舒服。
看完画展,傅太太又邀请她共进晚餐。
她没有吃饭的心情,原本想拒绝,却接到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
她走到寂静处接通:“傅教授回去了么?”
阿姨:“回来一趟,还问你去哪儿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见他急匆匆走了。”
徐乔皱眉:“走了?”
阿姨说:“好像是接到了医院那边的电话,看情况应该是关于韩老师的。”
徐乔听后心里一个咯噔。
韩青车祸至今,一直在icu昏迷不醒,他的情况不容乐观,能在这个节骨眼打来电话,不是好消息那就是坏消息。
徐乔急忙给傅瑾舟打去电话,无人接听。
徐乔越想越心惊,顾不上耽搁,和傅太太简单说明情况后,就独自赶赴医院。
一路上徐乔始终害怕忘记,每时每刻都用手机备忘录提醒着自己。
终于抵达病院,她平稳了一下显得急促的呼吸,在医导的帮助下来到重症监护区。
即使在时刻都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医院,重症区的氛围也十分压抑。
走廊安静得出奇。
未到病房,就听到哭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她看到小芒果安安静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上还拽着一个布偶娃娃,那是她第一天上幼儿园时,韩青送给她的礼物。
徐乔已经预料到结果。
她没有进去,缓慢走至小芒果身边坐了下来。
小姑娘抬头看她。
对年仅四五岁的小女孩来说,并不知晓死亡的含义,正因如此,那双澄澈的双眸让徐乔更为难过。
她摸了摸她的头,“妈妈在里面,是吗?”
小芒果点头,疑惑不解:“傅叔叔也来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她想见爸爸。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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