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随便说说的”或者“对啊,为校争光的学弟当然是学长的骄傲”。
可他不能这么回答,他也不想这么回答。
无论段野洲以后是否能在泳坛取得更大的成绩和荣誉,热爱游泳并为之努力,即使没有家人的陪伴支持仍然坚定信念的学弟,永远是他的骄傲。
“对,”吕儒律听见自己说,“我为你骄傲。”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吕儒律隐隐看到段野洲眼角有些发红,可段野洲一眨眼,那抹红色便不见了。
“据我所知,宁哥不久前刚在市艺术大赛中获得了一等奖,”段野洲说,“请问律哥,宁哥是你的骄傲吗?”
吕儒律彻底无言以对。
“宁哥不是,”段野洲低低笑了声,“因为只有我才是律哥的骄傲。”
吕儒律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场鉴定直男的考试,他终究还是不能及格吗。
被段野洲这么三连一问,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段野洲的感情有多不对劲。段野洲只问了他三个问题,其实他还有好多疑似男同的言行举止。
他不想段野洲和别的男生女生跳舞,光是想象段野洲搂别人的腰他就不爽;
他看到段野洲因为担心自己红眼眶会心疼,他好想能一直看到段野洲光芒四射的样子;
他不准别人的棒球服上有段野洲名字的缩写,他只准自己的有;
他希望暑假也能和段野洲一起过——不仅仅是下一个暑假,他希望以后所有的假期都能有段野洲的陪伴。
可这些特殊的情感就一定是男同之情吗?法律有规定?
上学期段野洲为了证明他不是男同,不是说过什么“友情和爱情有共同点”之类的话吗。套上这个理论,他还不想看到徐宁和楚城之外的人跳舞呢,他也会替楚城感到不爽。
学霸的尊严让吕儒律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他猛地拍桌而起:“好吧,就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你的主观推测,并不是能确认我是男同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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