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原因。
一个是过不了验身那一关;另一个便是没人把她们从这里带出?去。
“我总觉得这小子有猫腻, 他是凡人出?身, 必定有许多心?眼, 咱们听了他的?话,如今进退不得, 早知道应该留一个人看着他……”
百般无聊之?下元琼音和左若菱谈起仙界的?八卦来?:“你知道合虚山上那?位神明吗?听说祂有许多风流韵事……”
左若菱不动声色:“我平时不太关心?这些。”说神明的?坏话,会?被雷劈。
哪里知道元琼音说:“简直是我辈楷模。”
左若菱:“……”
“哎, 我其实也不应该这么说,毕竟我曾祖和祂有过一段,说起来?是我曾祖母的?情敌,我曾祖母因为祂早逝, 我也应该和曾祖母同?仇敌忾的?。可我实在讨厌不起来?祂,祂又有什么错呢?若我也有那?样强大的?权势,必然也是左拥右抱……”
“在人间当女子真没意思,没有自由?之?身, 还要乖乖地把嫁一个好男人当成一种赏赐!”
左若菱说:“难道在仙界就有什么意思了吗?”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幼年时也曾拿起过长剑,最后却用来?年年给萧元白绣生辰贺礼。当年萧元白下凡历劫,本不关她的?事, 父亲上赶着把她送了去,说会?为她好好安排, 等他们历劫回来?, 必然感情大增。
她们这些仙界女子什么时候成了笼中的?金丝雀?明明从前也可以独当一面?,开山立派。
“为什么没有?”元琼音反问?道:“我们的?祖先也曾是凡人, 经历过艰苦卓绝的?修炼,才有了现在的?仙人。我们有了比凡人更高的?寿命,更广阔的?眼界,为什么还要保留过去的?糟粕?自古以来?,强者为王,凡间的?女子没有耕种和战斗的?能力,所以她们成了男子的?支配,可是我们不一样,论修行一事,只看个人天赋高低与?勤勉,与?男女无关,我们在哪里会?输给男仙?”
元琼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若菱姐,你家世显赫,自幼领悟力极高,为何现在却甘于平庸?”
“是我甘于平庸么?”左若菱低声说道:“不是这样的?,你家的?掌门之?位男女皆可继承,我与?你从来?都是不同?的?。我在左家,无法学习高深的?术法,每每我露出?这个念头,我的?母亲便说,修行之?路太辛苦,旁人修仙是为了长生,可是左家家大业大,自有仙丹跟我延长寿命,维持容貌,何必再苦苦修行?我有时觉得母亲说的?不错,修行确实辛苦,我那?些兄长晨起便要练功,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如果有懈怠就会?遭到责罚,我那?些兄长未必快活,反而与?我说,羡慕我不必活得如此辛苦……”
“我母亲也说,我不必像兄长那?样辛苦,只要会?一些法术,不必多精通,反正家里多得是护身法器……”
元琼音道:“你兄长说羡慕你,可若是真将你们对换,他当真愿意吗?”
左若菱轻轻摇头:“反正事已至此,兄长苦修数百年,我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想也无用,后悔也无用,只能在萧元白身上下功夫。
萧元白如今惹下业债,就算能够成功解决,最后也很有可能非傻即疯。不过疯不疯不要紧,只要不影响联姻,萧家也不会?对她有太多的?要求。想到这里,左若菱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与?萧元白自幼定下婚约,青梅竹马,当然是有感情的?,可是她突然发现,她也没有那?么喜欢萧元白,她不想做他的?掌门夫人,为他进行各式各样的?应酬,就好像无论她多能干,都只是给他做配。
元琼音思考后沉默:“也是。”
因空蝉境久不来?找她们,元琼音便想找个机会?溜出?去打探消息,谁知近几日守卫愈发森严,连人手都多了一辈。
“祭神礼快到了。”元琼音听她们说道。
“听说太子也会?来?,若是……”少女总是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们望向元琼音和左若菱的?目光中充满猜忌,窃窃私语:“最近几天她们两个总往外?跑,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可她们并不敢惹元琼音,上次一个故意找茬的?姑娘被元琼音扭住手腕,元琼音用钗子抵住她的?脸蛋说自己会?手抖,把那?姑娘吓得涕泗横流。
“行了,别吓唬她们了。”左若琳来?做和事佬。
“我就是看不惯她们,如此软弱只知道对同?类下手,偏偏对男人就无比娇媚讨好。”
“我的?元大小姐……”左若菱叹气:“你和这些凡人女子又生什么气?她们就像扶贫,无所依赖,只能任水飘零。你要知道,就算在仙界也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任性。”
也不知是不是她们的?争执引来?了看守的?注意,总之?傍晚的?时候大家就被单独关了起来?。
左若菱用头上的?银钗贿赂看守,看守才不耐烦地说一句:“行宫中的?贵人出?了事,你老实一些,免得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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